贸易便利化：金砖合作的起点

目 录

前言

第一章 贸易便利化：共识、经验与趋势................................................................44

第二章 中俄贸易发展及俄罗斯对华贸易便利化诉求.............................................78

一、 俄罗斯对外贸易的战略调整及中俄贸易的发展1、俄罗斯对外贸易战略的演进2、普京新任期的对外战略特点3、中俄贸易的发展

二、中俄贸易便利化的进展 1、俄罗斯海关推行贸易便利化的进展

2、中国海关对俄贸易的便利化的进展3、中俄双方金融本币结算进展顺利

三、俄方对华贸易便利化的诉求 1、搭建信息渠道和交流平台 2、中国应当提高商品质量档次改善售后服务 3、遏制铁路运费过快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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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中国需要正确了解俄罗斯高技术 5、中方应提供银行结算和融资便利化 6、中方应该重视和扩大俄农产品进口 7、加大对俄罗斯民间商人的综合服务 8、中国广告需要俄罗斯本土化理念 9、中方要加强军工产品知识产权保护

四、中俄贸易便利化的中长期任务 1、坚持比较优势理念发展中俄贸易

2、中国应该参与俄罗斯经济特区形成中俄共享的新优势 3、以能源合作为核心深化中俄主权财富基金合作 4、参与俄罗斯远东开发 5、利用电子商务平台拓展中俄贸易新途径

第三章 中印贸易发展及印度对华贸易便利化诉求................................................94

第四章 中巴贸易发展及巴西对华贸易便利化诉求..............................................111

第五章 中南贸易发展及南非对华贸易便利化诉求..............................................127

第六章 积极推进对金砖国家的贸易便利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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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贸易便利化：共识、经验与趋势

贸易便利化通常是指一国或者如果组成的国家集团彼此之间通过简化程序、

协调法律法规和标准、采用新技术和其他有效方法，消除或减少资源跨国流动和

配置的机制性和技术性障碍，不断提高全球贸易的运作效率，最大程度地实现

贸易的自由和开放。贸易便利化更多的是一种对现状改善的承诺，而不是对现有

制度和机制的改革承诺，因此往往成有关各方最易达成共识，推行合作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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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将对贸易便利化的定义和内涵、贸易便利化的经济社会效应、已有的

经验和成功案例，以及国际通行的衡量贸易便利化进程的评估体系作完整而又

概括的梳理，以为推进金砖国家的贸易便利化提供理论框架和参照系数。

一、贸易便利化的定义和内涵

世界贸易组织（下称WTO）、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下称UNCTAD）、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下称 OECD）、亚太经济合作组织（下称 APEC）等主要

国际经济组织对贸易便利化都有相关定义，基本内容一致，但着重点略有不同。WTO将贸易便利化定义为“国际贸易程序的简化和协调”。这里的贸易程序

不仅包括国际货物贸易流动相关的制度、程序和手续，还包括了与开展国际贸易

所需的数据和信息的收集、提供、交流和处理的行为、惯例和手续。1

WTO对贸易便利化的界定性条文主要是分散在《原产地规则协议》、《进口

许可程序协议》、《海关估价协议》、《技术性贸易壁垒协议》、《装运前检验协议》

以及《实施动植物卫生检疫措施的协议中》等协议中。同时，在多哈回合中，

WTO将关于贸易便利化的谈判内容集中于：立法政策的透明与理顺；机构之间

1 出自WTO官方网站：http://gtad.wto.org/trta_subcategory.aspx?cat=33121.4

的协调和效率；海关程序的改进；基础设施、设备、信息、通讯技术等方面的提

高；人员培训；技术援助和信息分享，等方面。其中，通关程序、检验检疫、原

产地规则、进口许可、运输仓储规费等是讨论的热点。UNCTAD在 2002年发表的题为“为促进发展中国家参与国际贸易的有效

率运输和贸易便利化的专家会议报告”中提到，“贸易便利化应被理解为一种对

包括国际公认的习惯和惯例，标准化的物质和手续的简化，和对贸易和运输的

法律和规定的协调。贸易便利化也是一种关于信息处理以及环境建设活动的行为

从而使贸易和运输部门中的所有利益相关者长期受益，因此是一种促进贸易与

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 2

UNCTAD从 1970年开始开展贸易便利化工作，置重点于海关、运输(尤其是

过境运输)和电子商务等。在海关方面，UNCTAD倡导海关自动化建设，主张通

过运用信息技术和简化海关单据和程序，加快清关速度；通过开发海关数据自

动系统 (ASYCUDA)，提供及时可靠的贸易和税收统计数据。在运输方面，

UNCTAD在港口和货运管理的技术援助方面积累了长期的经验，通过推动有关

2 “Report of the Expert Meeting on Efficient Transport and Trade Facilitation to Improve Participation by Developing Countries in International Trade: Problems and Potential for the Application of Current Trade Facilitation Measures by Developing Countries”, Page2, TD/B/COM.3/52TD/B/COM.3/EM.17/3, 12 December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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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和企业在港口定价、海运政策及运输实务方面解决了多式联运货物过境和资

源管理的难题，提高了运输的效率和透明度。OECD认为，贸易便利化是指在国际贸易链中的每一环所采取旨在降低贸

易成本，提高效率的政策和措施。3

APEC在其“贸易便利化行动计划”中提出，“贸易便利化是指对阻碍、延

迟跨境货物流动或增加其流动成本的海关及其他行政手续的简化及理顺”， 或

者说“对进出口货物贸易边境措施的削减，使得国际货物贸易能以最有效率的

方式跨境流动”。4

相较于WTO，APEC划定的贸易便利化的内容更广。在 1995年的《大阪行

动议程》中，APEC列出的贸易便利化的 11个领域，包括：标准统一化、海关程

序、知识产权、竞争政策、政府采购、放松管制、原产地规则、争端解决、商务人员

流动、乌拉圭回合结果的执行、信息收集与分析等。1999年以来，APEC更多的

协调努力集中在：建立更加快捷的通关程序、使海关估价制度更加透明、扩大无

纸化贸易和电子商务、放宽政府采购市场准入、简化商务旅行、统一食品电子电

3 出自OECD官方网站，http://www.oecd.org/tad/tradefacilitation/whatistradefacilitation.htm。4APEC Trade Facilitation Action Plan（2003, page 3）； APEC’s Second Trade Facilitation Action Plan（2007, Page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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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和橡胶等产品的标准、降低电子产品和通信产品贸易的成本、减少海产品浪费

等。在 2001年部长级会议上，APEC还通过了“贸易便利化原则”，提出了了贸

易便利化的五项原则：透明度、沟通、磋商与合作；简化、操作性与效率；非歧

视、一致性与可预见性；协调、标准化与认证；现代化和新技术的使用。这些原

则代表了目前贸易便利化的主要发展趋向。总的来看，上述各国际组织对贸易便利化具有高度的共识，都认为贸易便

利化是针对货物贸易的，都认为贸易便利化是通过采取简化行政程序、通关手续

新技术新标准和相互承认协调等方式，减少或消除国际贸易流程中的技术性和

机制性障碍。令人注目的是，一些区域性经济合作组织与部分发达国家将贸易便利化的

范围扩大到商务活动的便利化，主要包括：行政审批的单一窗口化，电子商务

的便利化，商务人员流动的便利化，服务贸易便利化，投资便利化以及公共管

理整体环境便利化，外汇制度便利化，进出境整体规则流程化等。其中，如何推

动和规范国际贸易中的电子商务，正在成为较热的关注点。OECD的一些报告不

仅关注服务贸易便利化、而且把劳动力流动和与贸易有关的边境内措施等也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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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易便利化范畴。对此，多数国家尚未表示赞同和接受。

二、贸易便利化的主要内容

总体上来说，贸易便利化分狭义的贸易便利化和广义的贸易便利化。狭义的贸易便利化指的是进出口程序（如海关、检疫、许可等有关程序）、

交通运输手续（物流和仓储等）、支付、保险、检测、标准化和其他要求等方面的

协调、削减和便捷。其中，大多数国家都将海关程序作为首要重点。广义的贸易便利化，不仅包括前述海关与边境措施的简化与高效，还包括

适用于贸易的法律法规的协调、物流与基础设施建设的改善和规范、以及信息的

收集、发布和使用等。可以说，广义的贸易便利化涵盖贸易过程的所有环节。由

此，广义的贸易便利化主要领域为：基础设施投资建设、贸易政策法规的透明度

海关现代化改进与跨境制度、贸易手续的简化、通关的高效性、物流与运输服务

的管理与竞争力、通道便利与过境贸易便利化和运输安全（特别是在内陆国家范

围内）、以及与信息流动等。在前述各国际经济组织提出的贸易便利化的概念和定义的基础上，就贸易

便利化的主要内容逐一阐释。8

1． 海关流程。海关流程的便捷与简化是贸易便利化的重点。主要国家都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以改进现有的海关流程。这些努力可以集中在：电子报关和

审理；集中通关和单一窗口；授权快速通关；建立信用评估数据库；开发

风险管理与分析系统；通关后的审计与紧急货运制度；建立货物追踪系统，

包括提供对风险管理的训练；减少或取消装运前开箱，开发相关能力进行

目的地检查；允许债券担保等。2． 基础设施与信息技术。贸易的便利化需要一个坚实的物质平台，如现代化的港口设施、四通八达的光纤网络、高技术的检验检疫设备、高效先进的海

关实险室检测装备等，等。除此之外，近年来有条件的国家都纷纷采用了电

子系统和网络平台等，以替代人工审查和方便信息送达。这需要在自动化、

信息化、网络化的行政管理平台的安装、调试、运行、维护上投入大量的资金

——电子数据交换系统（EDI）的建立，内部网络软硬件的升级链接，海关、

政府、贸易商之间的联网，在运输、仓储、检验等环节的工具、仪器、设备等方

面。如何将信息技术更好地运用于贸易管理，同时又要保证安全，是目前主

要贸易国家研发的重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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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人员培训与技术援助。贸易便利化中的人员与技术援助的内容包括单边和双边两个方面。单边要求各国通过专门技能培训开发人力资源，配备如法

律文件起草、风险管理、通关后审计、授权贸易商标准制定、港口管理、信息与

通讯技术(ICT)、预裁定、估值、申诉机制、 原产地规则、分类、货运代理以及

其它世界海关组织所订程序和标准等方面的专业人才。双边要求先进国家或

国际经济组织对发展中国家进行技术援助，代为培训海关、标准执行、实验

室检测人员等。4、政策法规。各国应当经常对现有与贸易相关的法律和规章进行全面的审议

调整与合理化，使之更具有亲商性（business-friendly）；建立内部机构，定

期审议贸易规章，并通过官方公告（纸面）形式或者相关的网站和数据库

更新贸易规章；设立必要的机制，使贸易法律和程序得以及时传播；制定

贸易和海关的运作程序和指导原则，以帮助贸易参与者理解。5、机构合作。各国应当理顺包括海关、检验、外汇管理、运输、商管等在内的

与贸易相关的各政府机构之间的关系，使之更协调、合作，以利于贸易便利

化的最终落实，可以尝试信息平台的共享，建立协调机制或联席会议。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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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行贸易便利化的主要机构，海关应该在内部则对风险管理、评估标准与数

据库、授权与监督、行为准则等方面加强内部统一和协作。

三、 贸易便利化的贡献度测定

如前所述，贸易变化的根本目的在于不断提高全球贸易的运作效率。对于测

算贸易便利化经济效应的方法主要有三种：一是以引力模型（Gravity Model）

为基础，利用贸易便利化的相关指标，回归分析各指标变化对于一国贸易流量

的影响；二是以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CGE）为基础，分析贸易便利化对经济

等的影响；三是根据调查结果分析贸易便利化的影响。下表是根据不同的研究方

法归纳出来的近年的主要研究成果。

表 1.1 有关贸易便利化效应的主要研究成果基于引力模型的实证分析

研究项目 数据样本 贸易便利化内容 主要结论Wilson et al.

(2003)

APEC成员国 港口效率海关环境

如果APEC成员国中，港口效率和海关环境低于平均水平成员国将这两项指标提高至其与平均水平相差的中间水平，则APEC成员国内部贸易额将提高11.5%，其中，9.7%（1170亿美元）来自港口效率的提高，而1.8%（220亿美元）来自海关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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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的提高。Wilson et al.

(2004)

75个国家2000-2001

港口效率海关环境规则环境服务部门基础设施

进口国和出口国的港口效率每提高 1%，双边制成品贸易额（以出口额计算）将分别提高 0.307%和 0.924%；进口国的海关环境每提高 1%，双边贸易额将提高0.472%；进口国和出口国的规则环境每提高 1%，双边贸易额将分别提高 0.281%和0.620%；进口国和出口国的服务部门基础设施每提高 1%，双边贸易额将分别提高0.729%和 1.943%。对多哈回合贸易便利化谈判效应的模拟结果 显 示 ， 若 各 国 根 据 关 贸 总 协 定（GATT）第 5条(freedom of transit)和第 8

条 (fees and formalities connected with

importation and exportation)的要求提高贸易便利化，则可分别使工业品贸易额增加1,070 亿美元及 330 亿美元；如果根据关贸总 协 定 第 10 条 的 (publication and

administration of trade regulations)要求提高贸易便利化，则可使工业品贸易额增加830 亿美元；如果通过服务业谈判使得各国服务部门基础设施得以改善，将进一步增加 1,540 亿美元的贸易额。

APEC (2004) APEC成员国（1988-1999）

海关效率商品标准移 动 商 务（ Business

Mobility）信息及通讯技术

如果海关效率、商品标准、移动商务和信息及通讯技术分别提高1%，则APEC经济体之间的进口额将分别提高0.045%、0.154%、0.107%和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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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m et al.

(2004)

APEC成员国 海关效率 如果成员国的海关效率提高50%，APEC工业化国家、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进口额将分别增加1.7-3.4%、2.0-4.5%和7.7-13.5%。

Ben Shepherd

and Wilson

(2009)

中国及东盟主要国家（中国、香港、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泰国、台湾、越南）（2000-2005）

港口基础设施机场基础设施非常规费用控制（ control of

irregular

payments）

如果中国、印尼、菲律宾、泰国和越南的港口基础设施得分提高至 4.6（得分数据来自世界经济论坛的《全球贸易促进报告》，满分 7分；其他国家的得分不变）则中国及东盟主要国家的贸易额将增加 7.5%；如果中国、印尼、菲律宾和越南的机场基础设施的得分提高至 5.1分，中国及东盟主要国家的贸易额将增加 42.1%；如果印尼、菲律宾、越 南的非常规支付控制（control of

irregular payments）的得分增加至 4.6分，则中国及东盟主要国家的贸易额将增加2.3%。

基于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的实证分析研究项目 数据样本 贸易便利化内容 主要结论

APEC (2002) APEC成员国 降低货物贸易交易费用

如果贸易交易费用下降5%，APEC 成员国的GDP将增加1540亿美元或提高0.9%。

OECD (2003) 全球 降低货物贸易交易费用

如果货物贸易交易费用下降 1%，则全球范围的收益将增加 400 亿美元，所有国家均将从中获益。发展中国家将获得大部分收益，中东及北非国家、非OECD、OECD

欧洲成员国和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的 GDP

比将就分别提高 0.27%、0.25%、0.19%和0.18%。

Fox and

Londono-

美国、墨西哥

取消美国和墨西哥之间的过境限制

如果取消美国和墨西哥之间的货物过境限制，则会增加 70 亿美元的双边贸易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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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t（2003） 国和墨西哥的福利将分别提高 14 亿美元和18 亿美元。

Francois et al.

(2005)

全球 降低货物贸易交易费用

如 果 货 物 贸 易 交 易 费 用 下 降1.5%（3%），则全球年收入将增加 720 亿美元（1510 亿美元），而且发展中国家将获得大部分收益，但中国的收入将下降1.5%。

Zaki (2009) 埃及（2000-2001）

取 消 多 余 程 序（（Eliminate Red

Tape）以等价的通关时间及所需文件表示）

贸易便利化（取消多余程序）对经济的正向影响大于贸易自由化。贸易便利化（取消多余程序）将使城市和农村消费分别提高 2.6% 和 2.7%，使出口额和进口额均提高 4.1%；取消关税则将使城市和农村消费分别提高 1.4%和 1.6%，使出口额和进口额分别提高 4.7%和2.14%。

（日）综合研究 开 发 机 构 （2010）

东盟+3 贸易便利化 如果东盟+3区域的农业部门实现贸易自由化，则日本和区域整体的实际 GDP将分别增加 19.2和 296.7 亿美元；如果区域内所有部门实现贸易自由化，则日本和区域整体的实际 GDP将分别增加 23.3 亿美元和320.8 亿美元；如果区域内同时实现贸易自由化和贸易便利化，则日本和区域整体的实际 GDP 将分别增加 162.2 亿 美 元和1962.2 亿美元。

基于调查结果的实证分析研究项目 数据样本 贸易便利化内容 主要结论

Dollar et al.

(2004)

八个发展中国家（包括孟家拉国、巴西、中

海关放行时间 海关放行时间是影响出口的关键因素，而且出口国及进口国的海关放行时间对出口均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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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洪都拉斯、印度、尼加拉瓜、巴基斯坦、秘鲁）7302家公司的调查结果

从表中三种不同的方法进行对比后，可以发现：比较表中三种不同的实证研究方法，可以发现每个方法都有其独特的优势，

但也存在一些局限。基于引力模型的实证研究，用经济规模、国家之间距离、关

税、贸易便利化等因素来解释双边贸易量，从而得出关税、贸易便利化等的变化

对双边贸易量的影响。引力模型对数据的要求相对较低，方法也相对较简单，且

在统计上具有很强的解释力。但由于缺乏理论基础，在预测贸易流量变化方面招

致一定的质疑。基于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的实证研究将经济系统视为一个整体，强调经济

系统各部门各便量的相互作用，而且具有坚实的理论基础，清晰的微观经济结

构、明确的因果关系和行为机制，并且把宏观和微观变量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具

有很强的适应性。但是该研究方法对数据的要求很高，通常需要利用校准的方法

来获取某些缺失数据，使得这些数据的取值具有一定的主观性，从而影响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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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客观性。基于调查结果的实证研究，以问卷调查为基础，可以直观反映企业对

贸易便利化的态度，但是调查对象的代表性程度将直接影响结论的客观性。上述研究结论显示，提高贸易便利化程度（包括港口效率、海关环境、规则

环境、服务部门基础设施、过境限制、货物交易费用等））有利于提高双边贸易

量、消费水平、实际GDP或福利水平等，而且提高贸易便利化的效应明显优于降

低关税的效应。

四、 主要国家的案例和经验

（一）美国：贸易安全与贸易便利化并重应该说，美国的贸易便利化程度是世界上最高的，但是，由于 9.11 事件的

影响，近年来美国把贸易安全提高到空前未有的地位，但是对圆圈的严格控制

并没有影响正常的贸易便利化进程。美国海关宣称：“保障国家边境安全与促进

合法贸易及旅客的便利是其双重任务”。美国在 9.11 事件后推出的 “海关——商

界反恐伙伴计划（Custom-Trade Partnership Against Terrorism，C-TPAT）”中的

C-TPAT认证合作伙伴的做法，基本上反映了当前美国推行贸易便利化的主要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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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C-TPAT认证合作伙伴是一项企业有权自主决定是否参加贸易便利化措施。

企业提出申请，通过美国政府的审核后，申请公司即成为 C-TPAT认证的合作

伙伴。C-TPAT制度给认证企业提供的便利化主要体现在：第一，更低的检查率。获得认证的进口商的检查率比正常水平低 4-6 倍，降

低了货物从海关放行的时间和成本。第二，分层检查利益。如果一次进口的货物中，只有一项需要接受检查时，

通常情况下，这一批货物的多个集装箱必须和那个需要检查的货物一起滞留在

海关，进口商必须为整批货物支付仓储费用。如果该进口商是 C-TPAT认证企业

则海关允许进口商将不需要检查的货物在确保不拆封并可随时接受海关检查的

条件下转移到进口商的仓库。这种情况下，进口商只需支付一个集装箱的仓储费

用，节约了进口成本。第三，前线特权。这是给予被抽中接受检查的 C-TPAT认证企业集装箱的一

种特权。在尽可能和可操作的范围内，C-TPAT认证企业的集装箱将被调整到那

些同样排队等候检查的非 C-TPAT认证企业的集装箱的前面，而不论非 C-TP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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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证企业的集装箱已等候多久。这种特权使得 C-TPAT认证企业的集装箱不会长

时间滞留等待检查，可以减少通关时间，降低资金占用成本。第四，相互承认。获得 C-TPAT认证的企业如果在那些与美国签署 C-TPAT

相互承认的国家内开展业务时，其 C-TPAT认证将获得承认。该国海关将把相关

信息加入到其风险管理系统中，避免再次认证。截至 2012年 5 月，美国已经分

别于新西兰、约旦、加拿大、日本、韩国和欧盟签署了 C-TPAT相互承认协议。

第五，快速通道。C-TPAT认证企业从加拿大或墨西哥进口货物进入美国时，

可以使用“自由与安全贸易”计划通道，并在检查过程中享受特别待遇。除 C-TPAT以外，美国海关 2002年推出集装箱安全倡议（Container Security

Initiative CSI），向重要的境外海港派驻检查员，在货物集装箱运往美国之前先

行甄别。美国海关派驻东道国的海关人员，根据事先从海运承运人得到的集装箱信

息，对运往美国的集装箱在装船之前对安全风险进行甄别、评估。美国海关人员

根据安全风险的级别对集装箱进行不同处置。低风险的集装箱可以装船运往美国，而且在美国口岸入境时更加的方便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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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而高风险的集装箱则向东道国海关提出安全检查的要求，若经东道国海关

检查后证实没有安全问题的可以装船运往美国。如果东道国海关拒绝对美国海关

派驻人员认为具有高风险的集装箱进行检查，美国海关根据派驻人员提供的信

息，允许集装箱装船，但当集装箱到达美国口岸时，对其进行详细的检查。而对

于美国海关认为一旦装船出发就会给运输安全或到达口岸构成安全威胁的集装

箱，即使该集装箱运抵美国口岸，但在这种威胁消除之前不得卸船，即使在威

胁消除之后，美国海关也要根据高风险集装箱的安全检查程序在船上进行详细

安全检查，并根据检查结果决定是否允许其入境。另外，在这项计划下，美国海

关要求承运人必须在集装箱装船 24 小时之前将提单及装船单发给美国海关，即

“24 小时规则”。通常，在集装箱装船之前需要一定的等候时间，利用这短时间进行检查，

不仅不会给承运人造成不便，而且简化低风险集装箱运抵美国后的检查程序，

加快通关速度，促进了贸易的安全、有效运行。另外，“立即交货”是美国海关为促进货物流通而设置的便利化特殊通关程

序。适用此程序的进口货物，在进口商出具一份履约保证，或是由海关保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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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补缴的关税估价样本后，一经卸货、查验即可由进口商运走。“立即交货”的适用范围及条件：

第一，来自加拿大或墨西哥的货物。 经陆路运抵美国的加拿大或墨西哥货物，口岸海关关长可酌情适用“立即交

货”程序放行，但进口商必需根据第 301 号海关表格提供一份海关担保。除了用

于消费的新鲜水果和蔬菜外，进口商均须在放行后的特定时期内提交一份正式

进口申报文件，并缴纳估算出的关税。 来自加拿大或墨西哥的用于消费的新鲜水果和蔬菜，由边境接壤地区运至进

口口岸进口商的特定场所时，在进口商提供一份海关担保的条件下，可以适用

“立即交货”程序。但货物须由同一跨境车辆运抵该特定场所，如需转运，则须

由进口商提供车辆。货物可在进口商处接受查验， 第二，美国政府机构所购货物和参展货物 若货物发往美国政府所辖机构或办公室，或上述任一机构职权范围内的官员，

亦可适用“立即交货”程序。参加展览会的商品也可适用“立即交货”程序。 第三，配额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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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税配额货物 关税配额货物，在进口商提交“立即交货”申请，并提供海关

担保的条件下，经口岸海关关长批准，可适用“立即交货”程序。若进口商的

“立即交货”申请获得批准，则其应在配额期间内或其他特定期间内提交一份

正式进口申报文件。若进口商未能按时提交该文件，则其货物不得享有关税配额

税率，进口商须按配额外税率缴纳关税。 绝对配额货物 受制于绝对配额的易腐烂货物，由进口商提交进口申报文件，

并经口岸海关关长可批准后，可适用“立即交货”程序，并允其直接运抵进口

商的特定场所，或是口岸海关关长所批准的任何其他地点。 分装货物与多个运输工具上未经组装或已经拆卸的关税配额或绝对配额货物

不适用“立即缴获”程序。 第四，提出仓库后用于消费的货物 如果进口商提供海关担保，且在货物放行后的规定时间内提交一份进口申报，

声明货物在提出仓库后用于消费，则口岸海关关长可在该口岸人手足以办理此

项事务的前提下酌情决定该货物适用“立即交货”程序。 第五，海关边境保护局总部特批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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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进口商依第 301 号海关表格提供了海关担保，则海关边境保护局总部可批

准其相关货物适用“立即交货”程序。

（二）欧盟欧盟一直把海关作为贸易便利化的关键。欧盟为了统一境内的行政管理和标

准，早在 1988年就实施了“单一行政文件（Single Administration Document,

SAD）”制度。SAD通过统一各国清关文件格式，简化清关手续，减少数据采集

量。其最初主要用于欧共体成员国之间的贸易，后经过进一步改革和规范，特别

是在欧盟文件 EC2286/2003的推动下，SAD在迅速的电子化和信息化中得到普

及。目前 SAD主要用于第三国家的非欧盟货物在欧盟内的流动，广泛应用于进

出口、转运、仓储、暂时进口、加工贸易等贸易环节和贸易领域。5

在 SAD基础上，欧盟在 2005年进一步采取了“简化程序的单一授权和集

中清关（ Single Authorization for simplified procedures (SASP) / Centralized

Clearance）”。它是指经济运营商可以选择在欧盟任一成员国内对进出口货物进行

清关，任一成员国海关查验过程中所做的技术鉴定在其他成员国海关具有同等

5 http://ec.europa.eu/taxation_customs/customs/procedural_aspects/general/sad/index_en.htm22

的效力。SASP和集中清关可以使得经济运营商能够对进出口货物关税进行集中

清算，亦即货物的进出口可能不在同一个成员国内，经认证的经营者只需要填

写必要的报关信息，其货物就可以放行。程序的简化可以有效整合和减少商品贸

易中的财务、物流、分销等过程的经营成本。2008年欧盟又通过了《现代化海关法典》，贸易便利化有了进一步的提高。

其中，根据第 11条建立的 “经认证的经营者（Authorized Economic Operator,

AEO）”制度，是其海关提高便利化的重要措施。依此规定，欧盟成员国可以根

据欧盟统一标准，向符合条件的经营者颁发 AEO证书，任何欧盟成员国授予的

AEO资格将适用于欧盟整个关境。所有AEO经营者在清关过程中将获得简化的

海关查验、便捷的通关程序等。6

值得瞩目的是《现代化海关法典》还把贸易便利化的边界扩展到了其他边境

措施。《现代化海关法典》第 26、27条规定，7海关应该努力协调与税务、边检、警

察、动物检验、环保等部门之间的关系。协同监管进出境货物，尽可能为其提供

6 相关法律来自：REGULATION (EC) No 648/2005 OF THE EUROPEAN PARLIAMENT AND OF THE COUNCIL ”Amending Council Regulation (EEC) No 2913/92 establishing the Community Customs Code” 13 April 2005. 本条例作为 92年版《海关法典》的条例补充，在 2008年版《海关法典》中也有相应表述，见前言部分第 32条。7 Article 26. Cooperation between authorities

23

一站式服务（one-stop-shop）。海关与其他部门应该加强信息交流，对货物的进

出境、转运、仓储、最终用途、邮政运输、关境内移动等进行充分的信息交流，以

控制程序简化后的海关运营风险。 （三）日本重视信息技术的运用、不断减低税率以及入理提高政府的服务水平是日本推

行贸易便利化的特点。从 1978年起日本就开始实行进出口电子化管理，建设空运货物通关信息处

理系统（Air- NACCS）；1991年建成海运货物通关信息处理系统，开始电子化

报关（Sea- NACCS）。2010年日本将原来分别管理和运行的空运报关系统和海

运报关系统合并成统一的 “日本自动化货运和港口综合信息系统”

（NACCS）。这一系统不仅具有进出口管理功能，而且还具有其他相关业务的

综合管理功能。其中，进出口业务管理涉及海关、商品检疫、出入境管理、空港港

口管理业务，其他相关业务管理涉及货物管理、货船订舱业务等业务。目前日本

98%的商品进出口已实现电子申报和物质化交易。随着日本进出口电子化管理的

推广，进出口管理效率逐年提高。2001年日本进出口申报数量为 2300 万件，到

24

2011年增加到 3500 万件，而同期海关工作人员仅仅增加了 4.2%。8日本海关每 2

～3年进行一次进口手续花费时间的调查并予以公布，调查分海运货物和空运

货物两大部分。税收减免和贷款优惠是日本推行贸易便利化的重要特色。日本相关法律规定

对在某一时期进口额增长率达到一定水平的进口商减征 10%的法人税，其中如

果该进口商属于中小企业，则减征 15%的法人税。与此同时，日本政策投资银行

对于为持续进口国外产品而与外资企业签订合同的日本企业设备投资提供优惠

贷款；国际协力银行、中小企业金融公库以及国民生活金融公库也针对中小企业

提供类似的优惠贷款。除此之外，日本政府还通过日本贸易振兴机构（JETRO）作了以下努力 。

JETRO是日本政府设立的独立行政法人，其地位相当于我国的全额拨款事业单

位。随着日本经济的发展，其使命从扩大出口到促进进口。这方面的主要做法有出门找货。由 JETRO对外派遣专家（专家分 3年长期和一个月短期两种）

到潜在的对日出口国，开展工作，发掘能对日出口的当地产品；邀请对方国家

8 （日）臼杵芳树：《通関関係書類の電子化·ペーパーレス化に向けた取り組み――貿易円滑化に向けた中期的な展望》（2012年 4月）。

25

贸易人士考察日本市场和了解日本的市场需求；举办双边或多边进口商品交易

会，并提供包括翻译在内的各种便利。免费展览。JETRO在日本全国在全国 8个大城市设立进口商品中心，以低

廉的租金吸引进口商进驻，在其中的东京、大阪等 6个大城市为刚刚开始从事对

日出口的外国企业驻日办事处免费提供 4个月的办公场所。为了促进国外住宅和

建材的进口，在全国设立 6个进口住宅展示中心和 2个进口建材展示中心；为

了促进国外轿车的进口，在全国设立 3个进口轿车展示中心。举办“扩大进口月”。从 1983年开始，日本每年在 10 月举办“扩大进口月”

以提高国民对于进口的认识。在展会期间，政府派人实施对日进口和对日投资问

卷调查，及时了解外商的想法和本国存在的壁垒。日本曾经在首相咨询机构

“贸易会议”下设立进口协议会，并由外国人担任机构负责人，以向日本国会

提出各种改善日本进口环境的建议。虽然出于节约行政经费的考虑，在 2001年

撤销了该协议会的独立建制，但是其功能被保留下来，并入了新成立成的产业

结构审议会中。

市场开放投诉制度(OTO)。日本为了提高市场准入水平和提高贸易便利化程

26

度，于 1982 年设立市场开放投诉制度 (The Office of Trade and Investment

Ombudsman, OTO)。曾经一度由内阁总理任 OTO推进本部部长。2007年以后，

OTO推进本部的功能被整合至“规制改革会议”。

五、 贸易便利化评估体系

贸易便利化评估体系是按统一标准对不同国家以不同方式推进贸易便利化进

程作的评价。下面简要地介绍国际上通行的权威性的评估体系和主要指标。 （一）WTO

WTO设有贸易便利化委员会，在WTO框架内制订了专门的评估体系和指

标，并根据形势的发展不断完善。该委员会颁布的 SELF ASSESSMENT

GUIDE，（以下称“测评指南”）在 2004年9初次修订版大约列出了 70条评价

指标，经过两次简化和修订后，该指南的 2009年修订版将指标数量缩减至约 45

条。10每项指标，分为合规、部分合规、不合规、不可行。WTO贸易便利化委员会

要求各成员根据所列的 45项指标要求对本国的贸易便利化程度进行评估，详细

描述目前实施情况，分析不符合的原因和壁垒，并从法律体系、行政政策、人力9 全称 ”WTO NEGOTIATIONS ON TRADE FACILITATION SELF ASSESSMENT GUIDE”，最初版本由堪培拉大学受世界银行委托在世贸组织秘书处和 IMF、OECD、UNCTAD、WCO等组织机构的支持下制定的。10 WTO 秘书处文件“SUMMARY OF WTO TRADE FACILITATION NEEDS ASSESSMENTS RESULTS”TN/TF/W/177, No. 12-2681, 21 May 2012

27

资源、培训、设备、组织、领导更替等因素来考虑今后需要执行的措施。WTO贸易

便利化委员要求各成员如有可能，还应在评估报告中列出评估所需的预算花费

和实施期限。下表是WTO贸易便利化委员会的评估体系，共有 43项，其中 A类指标以

信息类为主有 4个子项；B类以透明度为主，有 3项；C类 1项，关系事先裁定

权；D类以申诉权为主，有 2项；E类以进出口货物检测为主，有 3项；F类 1

项，进出口环节的其他费用征收；G类以清关为主，有 7项；H类和 I类各 1项，

是领馆物品进出境和边境机构的工作协调；J类涉及文件与程序简化，有 9项；

K类 1项，为税目分类标准；L类则以转运和过境手续为主，有 6项；M类和N

类各 1项，为海关合作与国家贸易便利化委员会。表 1.2 WTO贸易便利化委员会的评估体系

序号 WTO贸易便利化指标内容A.1 贸易相关条例及惩罚规则的信息公布A.2 互联网信息发布及官方网站建立A.3 设立信息咨询点A.4 通知（公告）发布B.1 提前信息发布与法律生效时效B.2 规则变更的事先协商机制B.3 定期磋商机制

28

C.1 事先裁定条款D.1 申诉权D.2 关税同盟中的申诉机制（仅适用于关税同盟）E.1 进出口激增预警机制（禁止设定）E.2 货物扣留（信息说明）E.3 样品检测程序F.1 进出口环节的其他费用征收（转运等）G.1 入关前申报程序G.2 海关放行与税费征收分离G.3 风险管理与分析

G.4 清关后期审计程序G.5 制定和公布平均清关时间参考标准G.6 授权经营者（特许放行或简化程序的法律适用）G.7 快速放行（标准及法律适用）H.1 领馆自用品进出境I.1 边境机构的工作协调J.1 定期审查进出境程序及可能的新需求J.2 减少和简化日常管理文件需求J.3 国际规则使用J.4 允许市场通用文件的使用J.5 单一窗口和文件的一次性提交J.6 取消装运前检查J.7 海关经纪人的使用（透明和恰当）J.8 关税同盟内规则的同一化（仅适用于关税同盟）J.9 海关同盟内统一清单表格和清关程序（仅限欧盟）J.10 拒收货物退货的处理K.1 税目分类标准客观L.1 转运范围的定义及明确L.2 转运自由的基本权利L.3 规则、限制、例外及非歧视原则：规则透明合理，符合GATT条款 XX、XXI

L.4 税费征收的规章及纪律29

L.5 过境手续及文件的规定L.6 保税运输和担保制度（不承认对保税运输的担保条款）

L.7 地区转运协议和安排（鼓励推动）M.1 海关合作

N.1 成员国建立国家层面的贸易便利化委员会每个指标都设定相应的“基本标准”（basic standard），基本标准是评价

指标的重要指导准则。基本标准对应着相应的判断依据是“基本标准要求”

（Requirements to Meet the Basic Standard），基本标准要求主要指有说服力的佐

证，如现成的法律或文本等。比如，指标 B.1：“提前信息发布与法律生效时

效”，其对应的基本标准是“在相关信息发布与生效之间需留有一定间隔，以

便给予贸易商一定的时间缓冲和适应”。而评价标准的判断依据在于是否具有相

应的法律或管理规定，明确法律的实施流程和时间安排。此外，测评指南对指标

的来源也有详细的说明，比如 B.1指标来自于文件 TN/TF/W/115/Rev.1，C.1指

标来自于文件 TN/TF/W/153，D.1指标来自 TN/TF/W/116/Rev.1等。WTO贸易便利化评估于 2007-2010年期间开展，共有 94个国家参与测评，

其中 60个是发展中国家，34个为最不发达国家。整个评估工程由WTO贸易便

利化信托基金资助，来自 23个国家或机构共 76 位贸易便利化领域的专家参与

30

了测评。这些专家同当地工作人员被分进不同工作组，每组由 8-10人组成，贸

易专家（facilitators）需确保充分地咨询各类信息，与工作组充分交流，监督和

审查各种信息回馈，并指导完成相关评估报告。工作组需要根据每个成员国的实

际情况，分别出具评估报告，评估报告涉及的主要内容有：相关指标的符合程

度数据、相关政策建议、政策执行障碍、WTO可给予的优先援助领域建议、当地

政府的政策举措评估等，下表是工作组报告的范本。

工 作组

报 告样

本

31

WTO贸易便利化需求和优先领域自评报告工作组报告

1. 列明工作组来自的机构或组织?

2. 工作组人数3. 工作组测评意见及建议：4. 测评数据（列出各部分百分比%）

符合 (%):

部分符合(%):

不符合(%):

不适用(%):

5. 列出已符合要求的相应举措

6. 列出部分符合要求的相应举措7. 列出不符合要求的相应举措8. 举例列出政策措施实施可能会出现的困难9. 当地政府采纳的举措

10. WTO可采取的最优先的五个领域援助需求11. WTO谈判中应该优先支持的五个领域12. 对未来发展的建议13. 其他评论

2009年共 39个成员国接受自测评估，结果显示，完全符合的指标占 35%，

部分符合的占 43%，不符合的占 17%，6%不适用相关指标。通过指标分析显示，

从测评国家主要反映出的问题有如下方面：(1)政府部门之间缺乏有效合作；(2)

人力资源瓶颈，缺乏合适技能和知识的专业人才；(3)法律体制缺乏，也存在有

法律但缺乏执行的情况；(4)机制设置冗余，职权重叠，效率低下；(5)基础设施

落后。与问题相对应，测评组给出了相应的技术援助及能力建设需求和优先领域

的建议（technical assistance and capacity building），具体包括：(1)信息透明度

建设；(2)海关程序及管理；(3)基础设施和智能化建设；(4)人力资源建设等方面。分析显示，政府部门之间缺乏有效合作；人力资源不足，缺乏合适技能和

知识的专业人才；法律体制缺失，有法不依；机制设置冗余，职权重叠，效率

低下；以及社会基础设施落后是发展中国家推行贸易便利化的主瓶颈要。表 1.3 测评结果汇总

符合程度 2009测评数目 2009（%） 2007-

2010（%）完全符合 14 35 37

部分符合 17 43 42

不符合 6 17 13

32

不适用 2 6 6

（二）世界经济论坛世界经济论坛每年发布的贸易促进报告选用 ETI（Enabling Trade Index）指

数，从市场准入、边境管理、运输和基础设施以及商务环境四个方面 9项指标来

评价有关国家贸易便利化的程度。其采用的数据来自各大国际组织统计数据和问

卷数据。（1）“市场准入”指标衡量了一国允许外国进口商进口商品至本国，或者

许可本国出口商至国外的政策框架的程度。国内以及国外的市场准入（Domestic

and foreign market access）。该指标衡量了一国市场的保护程度、贸易体制的好坏

一国出口商面对其目标市场的保护程度。该指标还将将应用的关税措施的平均水

平、进口商品的免税份额、关税的变动、关税上限的频率、不同关税的数量等纳入

了考虑范围内；（2）“边境管理”指标评估了边境管理促进进口和出口商品的程度；（3）“运输和基础设施”指标考虑了一个国家是否具备了国内以及边境上

货物快速流动的基础交通设施；

33

（4）“商业环境”指标着眼于一国政府管理的品质以及影响一国进出口活

动贸易的相关管理和安全的商业环境。上述四个分指标中的每个分指标又是由一系列更细化的贸易促进指标组成，

一共可以分为九个小指标，分别是：（1）海关管理的效率（Efficiency of customs administration）。该指标衡量

了私人部门眼中的海关程序效率以及由海关当局和相关部门提供的服务质量；（2）进出口程序的效率（Efficiency of import-export procedures）。该指标

除了衡量海关的管理程度，还评估了海关和其他相关边境管理机构的结关程序

效力和效率、进出口商品需要的天数以及报关文件、进出口需要的官方成本（除

了关税和贸易税费）；（3）边境管理的透明度（Transparency of border administration）。由于贪污

腐败作为抑制贸易的主要障碍，该指标衡量了与进出口有关的无正式文件批准

的额外贸易费用的普遍性以及每个国家的整体腐败程度；（4）交通基础设施的可用性以及质量（ Availability and quality of transport

infrastructure）。该指标衡量了各个国家遍及海陆空的交通基础设施，包括机场

34

的密度、道路的覆盖率以及各个国家货物的转载率。该指标也纳入了各种交通基

础建设的质量，包括航空、铁路、道路以及港口；（5）交通服务的可用性以及质量（Availability and quality of transport

services）。该指标补充了对从运货服务的质量和数量考虑的交通基础设施的评

估，包括班轮公司提供的服务总量、跟踪国际货物运输的能力、货物到达目标地

的准时性、总体的邮政效率以及当地物流公司的综合能力（例如运输经营者、报

关行）。这个指标同时也衡量了运输相关部门的开放程度；（6）信息通讯技术的可用性以及使用（Availability and use of ICTs）。运输

管理过程中信息和通讯技术越来越重要，它在促进海关结关和通讯便利化的过

程中起着核心作用。该指标囊括了包括移动电话、因特网、宽带等工具的在每个

国家覆盖率。在这里，我们增加了对商业买卖中运用因特网的衡量以及政府服务

在线阅读的指标。（7）管理环境（Regulatory environment）。该指标衡量了一个国家管理环

境对贸易的促进程度，不仅有对综合管理质量的衡量指标还有衡量对国外贸易

开放程度的指标（包括了本国雇佣外国劳动力）、政策环境对鼓励外商直接投资

35

的指标、贸易融资的可用性指标以及相关国家签订的贸易多边条约指标；（8）物理环境的安全（Physical security）。一国的安全环境对确保货物能

够在没有较大摩擦的情况下安全到达目的地有着重要作用。在这里，该指标特别

衡量了国家级别的暴力事件（包括普通的犯罪与暴力时间以及恐怖行动）以及

在执法过程中的政策服务的可靠性。ETI指数将一国的人口总量、GDP数据、FDI的流动、进出口分别占世界的百

分比、贸易的进出口额作为重要指标加以衡量，其中贸易的进出口又包括了总的

贸易量、服务贸易、商品贸易、农业品贸易、石油和煤矿贸易以及制造业贸易。同

时 ETI指数根据上述的评估体系计算出各个国家的在 4个基础指标中的分数，

得出各个国家在 4个基础指标中的得分，再赋予各个国家这 4个分数一定的权

重数，最后得出各个国家的 ETI 综合指数，分数越高排名越前。根据世界经济论坛 2012 年公布的结果，在贸易便利化全球排名上，中国

56 ，巴西 84 ，印度 100 ，俄罗斯 112 。

（三）APEC

APEC在 2007-2010年期间发表的《贸易便利化行动计划第二阶段最终评估

36

报告》选用的关键绩效指标（Key Performance Indicator，KPI）分为四大类：海

关程序（8项）、标准与一致性（4项）、商务流动性（7项）和电子商务（3

项）。见下表：1．海关程序领域 行动 关键绩效指标（KPI） KPI的中文翻译

海关放行时长调查（TRS）

在 TFAP II

专门的相关行动与措施

1. Import clearance time

(time of lodgement to

approval of declaration)

2. Export clearance time

(time of lodgement to

approval of declaration)

1、进口清关时间（申报审批的时间）2、出口通关时间（申报审批的时间）

在WCO标准框架的基础上实施APEC框架

同上

3. Number of authorized

economic operators

4. Percentage of trade

covered by authorized

economic operators

3、经授权的经营者（AEO）的数量4、由AEO覆盖的贸易百分比

在《京都公约》的基础上进行简化和协调工作

同上

5. Number of documents

required by Customs for

import of goods

6. Number of documents

required by Customs for

export of goods

5、针对进口，海关所要求的文件数目6、针对出口，海关所要求的文件数目

贸易相关程序无纸化和/或自动化

同上 7. Percentage of import

declarations lodged and

processed electronically

8. Percentage of export

7、进口单卡电子化地报关和处理的比例8、出口单卡电子化地报关和处理的比例

37

declarations lodged and

processed electronically

2．标准与一致性领

域 行动 关键绩效指标（KPI） KPI的中文翻译 APEC

经济体国内标准向国际标准靠拢.

在适当的情况下根据国际标准来协调经济体之间和市场之间的影响接收货物的规章、条例和程序、标准和法令。

1. Percentage of imports

of a specific product

covered by international

standards under

IECEE/CB as supposed

to domestic standards

where imports, like

domestic products, are

regulated to comply with

specified standards (case

study)

1、进口采取IECEE/CB国际标准而与国内标准不同的特定产品的百分比，此时进口产品，与国内同类产品类似，遵守特定的标准（案例研究）

在协定的优先领域向国际标准靠拢，在VAP 中提供更新的信息。

2. Reduction in the

number of EE products

under IECEE/CB

scheme that have to have

different specifications

to enter markets with

different regulatory

standards

3. Reduction in

comparative cost of

getting a representative

product to market after

adoption of agreed

2、在进入具有不同监管标准的市场具有不同规格的列入 IECEE/CB

条目里的电子产品数目的降低。3、在采取达成一致的国际标准后，具有代表性的产品进入市场的可比成本的下降

38

international standards

(case study)

自发部门内实现对一致化的认知

采纳/实施APEC电气和电子相互承认安排(EEMRA)

4. Change in costs of

conformance of products

covered by the EEMRA

and the IECEE/CB with

regulatory standards in

import markets

4、进口市场上被EEMRAIECEE/

CB标准涵盖的产品在产品在与监管标准一致化方面的成本上的变化

3. 商务流动领域 行动 KPI KPI的中文翻译

程序合理化和标准化以提高亚太地区主导贸易和投资活动的商务人员的流动

实施和促进商务旅行卡和/

或免签证安排

1. Total number of ABTC

card holders and variation

from previous year

2. Percentage of expired

ABTC holders who have re-

applied for a new ABTC

3. Total pre-border

application time saved by

ABTC

4. Total time saved clearing

immigration at the border

by ABTC (hours/minutes)

5. Total cost savings in

business entry fees by

ABTC (USD)

1、持有APEC商务旅行卡的总数量以及与前些年相比较的变化2、已失效的APEC商务旅行卡的持有者重新申请新的商务旅行卡的比例3、由APEC商务旅行卡节省的入境前的申请表格填写的所有时间4、由商务旅行卡节省的所有在边境的过关时间5、由商务旅行卡所节省的所有的商务入境的费用

合理化安排公司内部人员调动

6. Processing time for intra-

company transfer

applications (average, in

6、公司内部人员调动申请的处理时间以及与前些年相比的变化

39

days) and change from

previous year

提高信息和通讯技术的使

用

为临时居住申请引入电子呈报服务安排

7. Processing time for

business visa/entry

(average, in days/hours) and

change from previous year

7、商务签证/入境（平均，单位为天/小时）的处理时间以及与前些年相比的变化

4．电子商务领

域 行动 KPI KPI的中文翻译

消除对电子商务的壁垒

培育 政府、企业、一般公众对电子商务的信心

1.Percentage reduction in operating and

service delivery costs.

2.Percentage of relevant data stakeholders

can access electronically

3.Number of stakeholders that have

incorporated electronic transactions into

their business processes

1、运营与提供服务成本的下降的百分比2、相关数据的利益相关者可以电子化获得数据的百分比3、利益相关者将电子交易纳入到他们的业务流程的规模

（四）世界海关组织世界海关组织是贸易便利化的积极推动者，制定了许多评估指标。其中以海

关和边境措施为核心开发的“货物放行时间研究（TRS, Time Release Study）”

软件是在 2005年由世界海关组织与世界银行共同开发，用于测算货物放行所需

平均时间和边境程序的每一步骤或干预所需时间。世界海关组织在 2011年发布

40

的经修订过的《货物放行所需时间的测算指南 2.0 版》，再次强调 TRS最大的用

途是显示为评价海关贸易便利化的落实情况提示需要进一步改革的方面。一般认为，放行时间分割得越细小，越能发现每一环节的问题或改善，但

基本的准则仍然是以货物需要接受官方管理的各项活动为分割标准。此外，陆运

海运和空运货物的通关程序和时限也具有较大差别。在每一阶段，时长又可分割

为准备、等待、转交和处理等流程。不同国家在运用 TRS时，在时间分割上存在

明显区别，越先进的国家分割得越细。一项 TRS一般跨度数月，分为研究准备、数据采集和记录以及数据分析和

结论三个阶段。在每个阶段，数据类型和采集的准确性都十分关键。一般选择抽

样调查，按通关货物一定比例加以一段时间追踪调查。除了海关自己的统计系统

外，承运人、港口营运商、边境货代、仓库营运商的数据也十分重要。除了简单的数据收集表格外，更为复杂的问卷设计也很有帮助。WCO的

《货物放行所需时间的测算指南 2.0 版》附件 3中罗列了问卷中可以包括的问题，

包括：海关基本信息；通关货物基本信息；货物在海关管理中所属基本类别；

用于到达、卸货、转至临时仓库、申报准备、申报、接收、审核、文件控制、检测、实

41

验室分析、海关外其他机构干预、关税估价、付税、放行、货物移出等环节的日期

和时长。TRS目前已经被包括澳大利亚、日本、韩国、新西兰、中国、美国、印尼、菲律

宾等数十个国家所采用。WTO的贸易便利化谈判中也鼓励各成员主动采用这一

评估方法。与其他方法相比，它直观、具体和实用。一些国家将 TRS推广到包括

海关程序以内的其他进出口环节，特别是国内商务环节，但是，由于数据收集

上的问题，不如仅用于海关程序准确。 （五）世界银行作为承担援助发展中国家重任的世界银行，出于提高发展中国家贸易效率

的关切，提出了 DoB(Doing Business)指标体系，从更加广阔的视野来观察贸易

便利化。DoB可以意译为“商务环境”指数。世界银行于 2003年发表了第一期

《商务环境报告》，之后每年发布一份。最新的《2013年商务环境报告》包含 11个

指标集，覆盖 185个经济体。报告主要针对影响企业生产经营的 11 个领域监测

指标，它们是：开办企业、办理施工许可、获得电力、登记财产、获得信贷、保护

投资者、交纳税款、跨境贸易、执行合同、解决破产和雇用员工。由此可见，DoB

42

指数并不只是传统意义上的贸易便利化评估，而是大大扩展了贸易便利化的内

涵和外延，把贸易便利化评估的重点置于政府职能和效率上。这一指标体系对发

展中国家有着鲜明的针对性。在构建商务环境指标时，世界银行使用了两种类型的数据。第一种来自对每

个经济体的法律法规的审读。第二种类型的数据用于测定监管程序的复杂性和监

管成本。如取得施工许可证要办理的手续的数量，以及企业取得法人身份所需的

时间等。在这类指标中，对成本的估算来自官方的收费标准；对时间的估计则往

往来自电话会议、书面通讯以及对相关人员的访谈等。以“跨境贸易”为例，世界银行根据对象国的官方文件，把涉及“跨境贸

易”每项官方程序，从双方签署的合同协议到交货的每项程序所需时间都作为

考察对象。《2013年商务环境报告》就“跨境贸易”项下设六个分指标：1) 出口文件数：每一批出口货物所需的文件总数。政府部委、海关部门、港

口和集装箱码头管理部门、卫生和技术控制部门以及银行审批所需的文

件均纳入考虑。2) 出口时间：为出口货物办理所有必要手续所需时间。

43

3) 出口成本：同出口货物必办的所有手续相关的成本，包括文件编制成本、

海关审批和技术控制方面的管理费用、海关中介费、港口和码头装卸费

以及内陆运输费等。4) 进口文件数：每一批进口货物所需的文件总数。政府部委、海关部门、港

口和集装箱码头管理部门、卫生和技术控制部门以及银行审批所需的文

件均纳入考虑。5) 进口时间：为进口货物办理所有必要手续所需时间。6) 进口成本：同进口货物必办的所有手续相关的成本，包括文件编制成本、

海关审批和技术控制方面的管理费用、海关中介费、港口和码头装卸费

以及内陆运输费等。

（六）主要国家做法——以日本为例日本对本国贸易便利化程度的评估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定量评估，由日本海

关实施。此种评估没有指标体系，只用一个指标，即进口货物在日本所花费的办

理各种业务的时间，调查方法是海关工作人员在全国主要港口和机场，随机抽

查 5700笔货运单（其中海运 3200笔，空运 2500笔），然后逐笔调查货物从进

44

港→卸货→海关申报→海关许可的各项业务花费时间。11

表 1.4 1991年和 2009年日本进口货物各项业务花费时间比较 单位：小时1991年 2009年

海运 进港→卸货 41.6 26.3

卸货→申报 94.5 33.0

申报→许可（通关时间） 26.1 3.1

空运 进港→卸货 8.7 5.5

卸货→申报 41.6 10.1

申报→许可（通关时间） 2.3 0.4

资料来源：（日）関税·外国為替審議会関税分科会：《貿易円滑化の推進につ

いて》（2011年 4月）。

另一种评估是定性评估。根据日本《关于评估行政机构实施的政策的法律》

日本政府机构每年要对上一年度的工作业绩实施评估。在评估时先确定政府机构

每一项政策的政策目标，然后从政策实施过程的合理性、有效性和效率性三个方

面进行评估，每项评估结果都附有评估结果的理由。对日本海关业绩的评内容主

要包括是否推进多边合作和区域合作，贸易便利化是否有进展，其中涉及贸易

便利化措施评估内容和具体指标如下表所示。

11 https://www.mof.go.jp/customs_tariff/trade/facilitation/ka20120921.htm45

表 1.5 日本海关业绩评估内容及指标评估内容 指标 数据来源

海关税务事前咨询是否执

行到位

书面回答数 行政统计书面回答平均所用时间 行政统计口头回答数 行政统计

利用者利用海关制度时是

否更方便

空运平均通关花费时间 行政统计海运平均通关花费时间 行政统计AEO（经认证的贸易商）新增数 行政统计进出口商对通关制度的满意度 问卷调查通关业者对通关制度的满意度 问卷调查

海关系统是否完善 NACCS利用率 行政统计NACCS运转率 行政统计

海关的信息提供是否及时 海关网站访问量 行政统计公众对参观海关和参加演讲会是否满意 问卷调查公众对海关各项制度的认知度 问卷调查海关统计数据的公布 行政统计公众对海关咨询官制度的满意度 问卷调查

46

海关网站问答网页的访问量 网站统计资料来源：（日）财务省：《平成 24 年度実績評価の実施計画》。

贸易便利化的部分内容还涉及对发展中国家贸易能力建设的援助，日本对

这部分内容的评估是作为对日本整个对外经济援助业绩评估的一部分。日本对贸

易援助项目除了进行整体的评估之外，也对每一个项目进行评估。评估方式以定

性评估为主，而不是定量评估。因为贸易援助计划的项目有大有小（小的项目诸

如向发展中国家派出几名专家，大的项目有建设港口等），很难统一评估。对贸易援助项目的评估也是从合理性、有效性和效率性三个方面进行。合理

性包括三个方面，即①与日本外交政策的整合性、②与国际社会援助潮流的整合

性、③与被援助国开发政策和援助需求的整合性；过程的有效性性包括三个方面

即①是否与日本国内相关机构充分协调、②是否与被援助国相关机构充分协调、

③是否与其他援助国、NGO以及民间企业充分协调；过程的效率性包括四个方

面，即①投入规模、②产出规模、③结果，如贸易成本是否降低（包括平均通关

天数是否减少、基础设施是否改善）、产业竞争力是否提高、对日本和对世界出

口额、这些成绩与日本的援助是否有因果关系等；④影响（如是否达到联合国指

47

定的减贫目标）。评价采用走访日本国内政策制定者、走访被援助国相关政府部

分和NGO、赴被援助国案例调研相结合的方法。（七） 现有贸易便利化指标体系体现的金砖五国现状与评价1．金砖五国按 WTO指标体系测算结果WTO贸易便利化测评第一轮已经于 2007-2010期间开展，参评国家除了

WTO成员国之外，还有尚未加入WTO的观察员国家。金砖国家（BRICS）中俄

罗斯作为观察员没有申请第一轮测评，其他国家中仅有中国参与了测评，巴西、

印度、南非均未向WTO提出申请，具体情况见附录部分。12根据WTO自评体系

的规则，相关国家需要事先提出申请，WTO才会将其纳入测评计划，并开展测

评工作。2003-2007年的测评中，WTO所列出的成员国和观察员国总共 144个，

有 40个国家并未向WTO提出测评申请，其中既包括除中国以外的其他四个金

砖国家。13

目前新一轮评估筹备工作已于 2012年 8 月启动，从 2012年 9 月至 2013年

1 月接受相关国家的测评申请，然后再先进行小范围测评试验，进而预计于12 WTO 秘书处“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Trade Facilitation National Needs Assessment 2012 Project Description” 15 October 201213 根据WTO官方文件要求，拟测评国家需要向WTO 秘书处提交官方申请（official request），亦即以官方信函的形式向WTO贸易便利化部的贸易政策审议司(TPR Division)发送正式申请。同时注明"WTO trade facilitation national needs assessment" 的请求，列出申请人或联络人的联系方式。

48

2013年 1 月以后逐步开始将测评推向其他申请国家。截止目前，还没有得到其

他金砖国家此次是否申请接受测评的信息。但可以肯定的是推动贸易便利化符合

金砖国家的利益。此外，WTO主要从贸易谈判和贸易援助角度对相关国家进行

便利化水平评估，评估相关国家的需求和优先支持领域（ Needs and

Priorities），因此主要针对发展中国家和最不发达国家。金砖国家都具有庞大的

经济总量，在国际贸易中占到较大的份额，因此，参与 WTO测评难免不受到

其他贸易谈判伙伴的影响。14

2．金砖五国按世界经济论坛 EPI测算结果根据世界经济论坛 2012年公布的 EPI指数评价结果，在贸易便利化全球排

名上，中国排第 56 位，南非排第 63 位，巴西排第 84 位，印度排第 100 位，俄

罗斯排第 112 位。15相较于 2010年的排名，中国从第 48 位下降了 8 位，南非从

14 注：最后一句结论，属于个人臆测，尚未找到论据15 World Economy Forum: The Global Enabling Trade Report 2012: Reducing Supply Chain Barriers.

49

第 72 位上升 8 位，巴西从第 87 位上升了 3 位，印度从第 84 位下降了 16 位，俄

罗斯从第 114 位上升了 2 位。表 1.6 金砖国家 EPI指数（共 132个国家）

国家 评分 边境管理排名 整体便利化排名中国 4.42 45 56

南非 4.19 59 63

巴西 3.59 83 84

印度 3.82 77 100

俄罗斯 3.03 111 112

总体来说，金砖五国中除巴西和俄罗斯有小幅上升外，中国和印度都有大

幅下降，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体量较大的外贸经济在面对金融寒秋时下挫更

明显。而南非由于市场化程度不断提高，排名提升较多。不过，ETI指数涵盖商

务环境的各方面，除了行政管理外，还涉及寻找客户、融资、商务机会等上面的

便利度，所以不能单独做为一国贸易便利化的考量，但仍可在一定程度上说明

问题。把中国得分和排名拉低的实际上主要是市场准入一块，中国在边境管理、基

础设施硬件和商务环境方面较之其他金砖国家要出色得多。俄罗斯最强的是硬件

设施方面，排名第 56 位。印度、巴西、俄罗斯在行政管理方面都排名一百以后。50

印度的市场准入排名也是倒数几位。相对来说，南非在四项上的得分却都还不错

而且一直有提升。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距离还是十分明显的，包括新加坡、香港和北欧国

家在内的第一梯队国家一直保持着 ETI指数排名前十的位置，他们在市场准入、

边境管理、运输与通讯设施方面的优势十分明显。而金砖五国在市场准入、行政

管理、基础设施和商务环境方面，都有大幅提升的空间。3．金砖五国按 APEC指数测算结果APEC的《第二次贸易便利化行动纲要实施测评报告（APEC’s Achievements

in Trade Facilitation 2007-2010）》，其中的分报告一《贸易交易成本分报告》显示，

中国的交易成本总量从 2006年到 2010年上升了 2.2%，俄罗斯下降了 0.2%，所

有APEC国家同期下降了 5%。相对应中国的贸易量增长，这样的交易成本上升

比例其实已经有所控制。根据 APEC的报告，中国和俄罗斯在时间成本上的没有太大变化，但是中

国在费用上有所上升，尽管如此，报告认为时间成本作为贸易便利化的衡量标

准更为重要和直接。中国在内陆转运和仓储方面的成本下降是明显的（13.%）。

51

APEC的报告还显示，中国在进口交易的完成时间上需要 24天，2006-2010

年没有变化；俄罗斯需要 36天，没有变化；出口交易方面，中国需要 21天，

没有变化；俄罗斯需要 36天，没有变化。在所有 APEC成员中，中国进口所需

时间的排名倒数第五，出口时间倒数第七，俄罗斯则两项排名都为最后一名。总体来说，相对于韩国、新加坡和香港等其他APEC成员，中国大陆和俄罗

斯在执行APEC贸易便利化行动纲领的第二阶段表现一般。俄罗斯排名一直比较

落后，在时间成本和费用成本上远远高于平均水平；中国则在费用增长上比较

明显，通关时间处于中下游，其他指标还是控制在一般水平以下，但并不领先。

二者在时间、文件准备和要求、通关手续、成本和费用等都仍然有改进的空间。4. 金砖国家按世界银行DoB指数测算结果世界银行最新报告“Doing Business 2012”整体评估了贸易环境，贸易便利

化作为分项指标，主要从海关管理环节进行评估，参评国家和地区总共 168个，

中国位于 68名，其他金砖国家都很靠后，其中南非 115名，巴西 123名，印度

127名，俄罗斯 162名。除中国外，其他几个金砖国家的排名非常靠后，换言之，

其他几个金砖国家的贸易便利化水平非常之低。

52

表 1.7 金砖国家边境管理相关指数（Doing Business 2012）16

国家 排名出口文件数量

过境时

间

出口费用每集装箱

进口文件数量

进境时间进口费用集装箱

中国 68 8 21 580 5 24 615

南非 115 6 16 1,620 7 23 1,940

巴西 123 7 13 2,215 8 17 2,275

印度 127 9 16 1,120 11 20 1,200

俄罗斯 162 8 21 2,820 11 36 2,920

六、 主要研究结论和建议

1．贸易便利化是一种对现状改善的承诺，而不是对现有制度和机制的改

革承诺，因此往往成有关各方最易达成共识。就金砖国家而言，由于在经

济全球化进程中获利不一，俄罗斯、巴西、印度和巴西对贸易自由化等与

16 Doing Business 2012 ” Doing business in a more transparent world” 世界银行和国际金融集团共同编撰53

经济全球化密切关联的路径和方式的态度有很大的差异。但是，推进贸易

便利化是所有金砖国家都能接受和欢迎的共识。 2、新兴市场国家的贸易便利化指数普遍偏低，有大幅提升的空间，而且

贸易便利化的推行将会对相互间贸易流量有明显的贡献。从这个意义上来

说，贸易便利化是实现中国与金砖国家贸易再平衡的最为现实，最具有

操作空间的抓手。 3、贸易便利化是个含义广阔，内涵丰富的概念和范畴。综合各权威国际

经济组织的定义，贸易便利化主要涵盖海关和边境措施、贸易管理、信息

人才、贸易基础设施、金融服务等 7个方面 39个问题。这些对中国来说都

有很大的改进余地和空间。从贸易便利化入手，不仅会对扩大和改善与金

砖国家的贸易，而且对促进国内的机制体制改革也会产生积极影响。 4、海关和边境措施是贸易便利化的重中之重。有数据表明，海关和边境

措施占了贸易便利化的 70%。从目前各国贸易便利化谈判的走向来看，

贸易便利化的内涵和外延都在扩展。许多国家把与贸易相关的市场准入、

国内政务环境改善等也包括在内。电子商务的便利化，已经成为贸易便利

54

化的新热点。 5、发达国家的经验值得金砖国家重视。其中美国的 C-TPAT认证合作伙

伴做法、欧盟拟定的《现代化海关法典》对金砖国家推行贸易便利化具有

直接的借鉴作用。日本为扩大贸易伙伴对其出口的做法尤其中国扩大与金

砖国家贸易参考。 6． WTO等国际经济组织依据各自贸易便利化评估体系对世界各国的测

评的经验表明，建立科学的对于测定各国推进贸易便利化的努力程度和

实际进展是十分重要的。金砖国家不仅自发地积极参加这些测评，而且根

据测评的结果为增进本国的贸易效率做了许多努力。由于金砖国家的发展

水平和经济制度的独特性，按照国际经济组织的评估体系难以对金砖国

家的贸易便利化作出准确的描述和判断，建立一个既全面完整，又能充

分考虑到金砖国家经济社会特点的贸易便利化评估体系，并依此开展连

续性滚动性测评，及时向各国提出相应政策建议是极其重要和紧迫的。

参考文献1. APEC (2002), “Measuring the Impact of APEC Trade Facilitation on APEC Economies: A

CGE Analysis”. APEC Economic Committee, Bangkok.

55

2. APEC (2004), “Trade Facilitation and Trade Liberalisation: From Shanghai to Bogor”, AP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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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ir Impact on Trade Flows: The United States-Mexican Trucking Case”, Apr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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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elopment Round”, Economic Policy, Apr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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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vity Analysis”, paper presented at the APEC EC Committee meeting 30 September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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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Wilson, J.S., C.L. Mann and T. Otsuki (2003), “Trade Facilitation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Measuring the Impact”, World Bank Policy Research Working Paper 2988.

11. Wilson, J.S., C.L. Mann and T. Otsuki (2004), “Assessing the Potential Benefit of Trade

Facilitation: A Global Perspective”, World Bank Policy Research Working Paper 3224.

12. （日）综合研究开发机构（2010）《東アジアの地域連携を強化する》。

(撰稿人：上海社会科学院王中美)

56

57

58

59

第二章 中俄贸易发展及贸易便利化诉求

二、 俄罗斯对外贸易的战略调整及中俄贸易的发展1、俄罗斯对外贸易战略的演进2、普京新任期的对外战略特点3、中俄贸易的发展

二、中俄贸易便利化的进展 1、俄罗斯海关推行贸易便利化的进展

2、中国海关对俄贸易的便利化的进展3、中俄双方金融本币结算进展顺利

三、俄方对华贸易便利化的诉求 1、搭建信息渠道和交流平台 2、中国应当提高商品质量档次改善售后服务 3、遏制铁路运费过快上涨 4、中国需要正确了解俄罗斯高技术 5、中方应提供银行结算和融资便利化

60

6、中方应该重视和扩大俄农产品进口 7、加大对俄罗斯民间商人的综合服务 8、中国广告需要俄罗斯本土化理念 9、中方要加强军工产品知识产权保护

四、中俄贸易便利化的中长期任务 1、坚持比较优势理念发展中俄贸易

2、中国应该参与俄罗斯经济特区形成中俄共享的新优势 3、以能源合作为核心深化中俄主权财富基金合作 4、参与俄罗斯远东开发 5、利用电子商务平台拓展中俄贸易新途径

俄罗斯与中国建有“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同时两国都处在从计划经济向

市场经济的转变过程之中。政府与企业的关系还没有完全理顺，因此中俄经贸合

作中的贸易便利化问题也就比其他金砖国来得复杂，需要从政府和企业等多方

面加以探讨。本研究报告将从俄罗斯的对外贸易体制与战略的演进着手，在详细

描述已经取得的贸易便利化进展的基础上，分别对近期当前俄方对华贸易便利

61

化诉求和从中长期角度中俄间推进贸易便利化的任务两个层面来分析探讨中俄

贸易便利化。一、俄罗斯对外贸易的战略调整及中俄贸易的发展

1、俄罗斯对外贸易战略的演进对外贸易战略从来都是为一个国家的总体发展战略服务的，是国家战略的

有机组成部分。苏联时期的列宁时代，社会主义国家的计划经济体制使其贸易战略在冷战

格局的背景下主要服务于国家的“进口替代”战略和“赶超战略”。斯大林时代

在两个平行的世界市场的基调之下，苏联的贸易战略以社会主义国家国际分工

为主线，在经互会的框架内与东欧各社会主义国家互通有无。苏联解体之后，叶

利钦时代俄罗斯的贸易战略则成为了“休克疗法”的组成部分，对外贸易体制

由原来的国家完全垄断变成了国家放任自由，但由于微观经济主体的决策与国

家战略无法自动协调，致使产业结构与出口产品结构严重依赖发达国家。普京掌

权后俄罗斯虽然变轨到了“可控的”市场经济，但在短期内只能挥舞“能源大

棒”，以石油和天然气的大量出口来满足国内消费市场的需求，使对外贸易客观62

上成为了俄罗斯经济转型的物资保障源泉之一。但是，从下表可见，也正是“资

源出口”型的外贸战略使俄罗斯经济对石油等自然资源的出口依赖性过大，在

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中俄罗斯经济的脆弱性暴露无遗。

图 2.1 1992-2010年俄罗斯原材料出口的金额，十亿美元资料来源：И.Г.Калабеков，俄罗斯改革：数字与事实，http://kaivg.narod.ru/

所幸的是，普京就任新一届总统之后，俄罗斯正在努力改变着对石油和原

材料的依赖，希望通过服务于现代化战略的外贸来实现。普金坦言，俄罗斯更需

要通过与中国和其他发展中大国的合作来逐步靠近国家复兴的目标。2、普京新任期的对外战略特点从对外战略的角度来看，普京总统新任期内，俄罗斯与美国的关系不可能

63

有根本的改善。如果说美国遏制中国是因为意识形态不一致，中国的崛起令其担

忧的话，那么意识形态已经与美国高度一致的俄罗斯为什么仍然不入老美的法

眼呢？这其实就是大国利益的博弈。相比中美关系，尽管双方之间存在着严重的

意识形态分歧，但是由于经济结构的高度互补性，使得相互关系的基本状态是

“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俄美之间，在社会形态与意识形态

上并无大的分歧，但由于俄美之间经济的互补性并不强，特别是美国页岩气革

命获得了突破性进展的今天，俄罗斯在国际社会赖以存身的能源优势日益减弱。

美国只是想看到一个“弱而不乱”的俄罗斯。为此，普京坚信俄美两国根本不可

能建立正常的互信关系，只有当俄罗斯充分展示强硬立场时，两国才可能在某

些问题上进行利益交换或者达成妥协。欧盟依然会是俄罗斯对外战略的重点，欧盟毕竟是俄罗斯能源和天然气的

大客户，而且俄罗斯对欧洲的了解要多于亚洲，为此欧洲尽管正在经历债务危

机，尽管前景还不明朗，但俄罗斯仍然会把它作为对外贸易的重要伙伴；独联体仍然会是俄罗斯对外战略的重中之重，推动俄罗斯与部分独联体国

家的一体化进程，建立独联体自由贸易区和欧亚经济联盟将是普京外交的最优

64

先方向之一。只不过现在俄罗斯推动独联体一体化更加务实，所有行为选择都会

围绕“提高俄罗斯经济效率”这一终极目标。在独联体离心倾向依然存在的背景

下，俄罗斯选择了更高级别的次区域经济合作形式，即俄白哈关税同盟，而这

恰恰是一箭双雕的策略：即对独联体的一体化起到了示范效应，又同时在一定

程度上牵制了中国通过上海合作组织进入中亚的战略意图。基于上述考虑，现在的普京和俄罗斯反复强调俄罗斯不只是欧洲大国而是

欧亚大国，正在把把开发远东从“纸上谈兵”切实地改变为“落到有声”，甚

至开始考虑在远东地区设立第二首都。俄罗斯的远东开发是离不开中国的。普京

在自己的《俄罗斯与变化中的世界》一文发表了他对中国崛起的看法：“中国的

发展并非是对俄罗斯的威胁，而是一种挑战，这种挑战将刺激俄罗斯更快发展，

俄罗斯应该乘上中国经济发展的‘东风’，与中国合作只能给俄罗斯发展带来

更多的机遇”。这说明俄罗斯十分看重与中国的经贸关系，希望借助中国的资金

技术和生产能力来撬动远东的开发，启动奔往现代化的列车。3、中俄贸易的发展中俄贸易的发展历程大致可以粗略分成三个阶段:

65

（1）1992 -2001年为震荡发展的第一阶段

中俄贸易额自1993年摸高过76.7亿美元之后, 就一直徘徊在50 亿-60 亿美元，

一直到2000年才达到80.03亿美元, 比1993 年仅增长了4.3% ，远远低于中国同期

对外贸易84.3%的增速，也低于同期俄罗斯对外贸易的31.4%增速度，并且双边

贸易呈现出小范围、低层次和低水平的特征；（2）2002 -2008年为持续高速攀升的第二阶段2001 年中俄双方的贸易额达到106.7亿美元，除2002年增长13%之外，

2000-2008年间中俄贸易基本保持了年均20% -30%的增速，,2007年中俄贸易额

甚至同比增长了44.3%，并在2008年达到568亿美元，使中国成为俄罗斯第四大

出口市场，同时超过德国成为其最大的进口来源地。（3）2009年至今，受危机影响的波动阶段全球金融危机使增势迅猛的中俄贸易在2009年遭遇重挫，双边贸易额下降

至381.4亿美元，降幅为30.7%，俄罗斯也因此成为了中国当年主要贸易伙伴中

下降幅度最大的国家。不过也是在这一年，中国上升为俄罗斯第三大出口贸易伙

且是俄罗斯最大的进口来源地；2010年中俄双边贸易额增长49.6%，达到了

66

570.5亿美元；2011年中俄双边贸易额增长26.8%，达到了723.3亿美元。

图2.2 中俄双边贸易额（2000—2011年，十亿美元）资料涟源：俄罗斯联邦驻中国商务代表处网站， http://www.russchinatrade.ru/zh-cn/ch-ru-cooperation/stavki

从图3所展现的整体趋势来看，中俄贸易在2000年-2011年间增长了近10倍，

到2012年第一季度中国已经成为了俄第二大出口市场和第一大进口来源地。尽管

如此，在2011年的历史高位上，中俄贸易总额仅占中国对外贸易总额的2.2%左

右，占俄罗斯对外贸易总额的10%左右，只相当于中欧贸易额的15%，中美贸

易的19%，中日贸易的52%，俄罗斯由原来中国的第八大贸易伙伴降到了第十

位。如果我们参照一下中美双边贸易，可以发现中美双边贸易额从1979年的25亿

美元增加到2011年的4467亿美元，增长了近180倍。显而易见，中俄经贸关系的

发展水平同两国所拥有的潜力极不相称，与两国政治关系的发展水平也很不协

67

调。究其原因，首先，是由于俄罗斯正处于经济转轨时期，市场不规范、不稳定

存在诸如合同履约率低、债务拖欠、买空卖空、随意扣留货物和资金、包机包税等

不规范行为和现象，令人望而却步。其次，在俄罗斯上层人士和普通民众中，仍

然广泛存在着强烈的“中国威胁论”的声音，这在一定程度上干扰了双边贸易

和投资关系的发展；第三，在中俄贸易结构上，能源产品出口比例不断上升，

俄方既拿不出可以大量交易的商品，又缺乏高科技产品的支撑。虽然中俄两国在

能源领域有显著的互补性，但是在能源价格上的利益冲突也很明显。以此为背景，中俄贸易在贸易收支和贸易结构上表现出严重的不平衡。很长

一段时间内，在双边贸易中中国一直存在较大逆差。1992 年- 2000 年底，中方

累计逆差已达211.10 亿美元，到2001 年，中方逆差额达到最大值52.48 亿美元，

而后逐年递减，2006 年逆差额一度缩减为17.22亿美元。2007 年以后，中国成为

顺差国，当年首次出现对俄贸易顺差，金额为88.11 亿美元，2008 年中方顺差

额继续小幅增长，为91.99 亿美元，并连续两年成为俄罗斯贸易逆差的最大来源

国。从贸易结构上来看，中国对俄罗斯的出口以工业制成品为主，中国从俄罗斯

68

的进口以能源和其它初级产品为主。比如，2011年俄罗斯向中国出口前十位商品

的有：原油及石油产品（占50.55%）、原木及木材（8.65%）、矿石（8.31%）、

有色金属（7.60%）、化工产品（6.40%）、海产品(3.94%)、肥料（2.82%）、纸张

和纸浆（2.26%）、机电产品（0.70%）、黑色金属（0.53%）等。同年，俄罗斯从

中国进口的前十位商品有：机电产品（占40.91%）；服装（10.61%）；化工产

品（9.28%）；鞋（6.34%）；黑色金属（3.30%）；毛皮 （3.00%）；家具、照

明设备（2.12%）；玩体育用品（1.85%）；床单、窗帘（1.80%）；皮革制品

（1.69%）等。2008年发生和蔓延至今的全球金融危机使中俄贸易中的负面因素迅速凸现。

俄政府对来自中国的以轻工日用品为主体的一般制成品的限制越来越多，从而

影响到两国贸易总额的增长17。中国与俄罗斯之间非经济因素的贸易摩擦明显增

多，甚至在2009年出现了莫斯科切尔基佐夫市场关闭的事件，甚至对双边的政

治互信造成了冲击。

但是，从增长潜力来看，俄罗斯和中国的贸易仍然处于发展快速通道中。据

17 王娜娜，浅析中俄贸易发展面临的挑战及对策，人民论坛，2012年第 10期69

测算，俄罗斯国民收入每变动1个百分点，中国对俄出口额就同向变动1.424 个

百分点。与此相向，中国国民收入变动1 个百分点，则中国从俄罗斯进口额就同

向变动1.823 个百分点18。这说明只要未来中俄两国能够保持有效的经济增长，双

边贸易额可以分别在2015年达到1000亿美元，在2020年可达到2000亿美元。

三、 中俄贸易便利化的进展

俄罗斯于 2012年 7 月加入WTO，根据入世协议，俄罗斯将逐年削减关税，

平均水平从目前的 9.5%降至 2015年的 6.0%。 入世是俄罗斯经济与国际接轨的

重大进展。除了降低关税以外，入世后俄方会不会在贸易便利化上迈出新步伐，

中俄贸易会不会出现新的发展，是人们普遍关心的问题。不少人认为，即便插上

了WTO的翅膀，俄罗斯的贸易便利化之路也并不轻松，对此要有充分的心理

准备。 1、俄罗斯海关推行贸易便利化的进展俄罗斯经贸投资环境差一直以来饱受诟病，官僚作风严重、效率低下、贪污

18 王金亮.影响中俄贸易主要因素的实证分析[J].俄罗斯中亚东欧研究，2008（3）.70

腐败盛行、社会治安动荡成为了俄罗斯经贸投资环境的真实写照。俄罗斯繁杂的

海关手续和高额的关税堪比非关税措施，阻碍贸易的顺畅发展，大大提高了贸

易成本，并由此滋生腐败，出现了“灰色清关”等现象。 “灰色清关”本身的

不合法，使得中国的企业和商人无法保护自己的权益，一旦遭查处，损失惨重。

由于WTO能够从政策和制度层面上规范和约束与贸易相关的各种措施，最大

限度地促进和便利贸易，所以与俄罗斯有贸易往来贸易以及在俄罗斯投资的中

国工商企业都迫切希望俄罗斯加入WTO之后，能够在贸易和投资环境方面有

大幅度的改观。比如增加俄罗斯海关制度的透明，合理简化海关手续和海关单证

使通关更加的高效和安全等等。但受限于资金和技术，俄罗斯的贸易便利化措施在现阶段往往是“心有余

而力不足”。尽管俄罗斯从 2002年起就制定了为期 8年的“俄罗斯电子化”计划

希望通过发展国内电子通讯、电子政务、电子商务来适应世界信息技术发展的潮

流，加快与国际的接轨，并确立了税务、统计等政府机构的办公电子化目标，使

部门内部和政府职能部门间的工作流程在 2010年分别达到 65％和 40％的无纸

化率，但这些指标并未如期实现。71

2011年，为了促进中国商品的合法通关，俄罗斯方面采用了选择资信良好

的中国出口企业以结对模式参与海关信息交换试点，实现了试点企业的货物在

俄方进口申报时享受便利通关待遇。目前被俄方选中参与信息交换试点的企业是

以中国诚通集团为母公司的格林伍德国际商贸中心项目（Greenwood Park），

通过这一平台中资企业可以享受俄罗斯海关提供的便利通关待遇，包括较低的

查验率、可申请在监管场所以外的地方实施查验、可享受海关通关监管的优先待

遇等。这一措施，相当于俄罗斯为中国商品开通了正规清关、合法销售的“直通

车”。经俄海关推荐，格林伍德国际商贸中心与俄罗斯的联邦政府直属国有企业

罗斯泰克合作，采用俄联邦海关统一的电子报关系统，可在国内完成出口申报

的同时进行俄罗斯进口预通报和预报关手续，并可在全俄 50多个关境实现属地

报关、远程放行。这一做法极大提高了清关效率，缩短了通关时间，降低了清关

费用，并且能确保商品的安全性、合法化，保证了出口商的合理利润。应该说这

是十分可喜的，但仅仅一个格林伍德商贸中心“直通车”对于日益增长的中俄

贸易额而言显然还是微不足道，在从根本上改善俄罗斯海关通关效率的同时还

须大力推广格林伍德商贸中心“直通车”模式。72

2、中国海关对俄贸易的便利化的进展海关，特别是各地方海关走在对俄贸易便利化的前列。波司登集团董事长高

德康曾感慨地说：“每次参加中俄海关合作的培训班都感觉受益很大，有了两地

海关的支持，相信我们在俄罗斯的生意就会越来越红火”。温州海关的对俄一联报关单方式。为了让温州商品能如期、顺利地进入俄罗

斯市场，温州海关从企业实际需求出发，依据中俄海关协定，专门对审核放行

的货物增加签发一联报关单，企业在俄通关时凭这一单证便可获得诸多便利。与

此同时，温州海关还与码头联动，帮助出口企业精确控制货物重量，有效解决

了因货物重量误差在俄通关受阻的问题。杭州海关的新区直通车”方式。 2011年 7 月，杭州海关下辖的义乌、舟山海

关联手推出了“新区直通车”通关模式，即依据“属地申报、口岸验放”的原则

义乌的出口货物可以在当地办理报关放行手续，后即可以直将货物接运抵舟山

金塘大浦口码头，搭上开往俄罗斯的货轮，只需 20天左右就能运到俄罗斯，途

中不再需要办理转关手续。“新区直通车”是杭州海关针对浙江义乌小商品对俄

出口实际需求而推出的新型通关模式，旨在为小商品出口俄罗斯增辟一条“走

73

舟山”的快速通关线路。义乌、舟山海关为此采取专人专窗、优先通关、港区直达

等便利措施。义乌小商品可在“家门口”报关后，实现了全程“一次申报、一次

查验”，并享受到了“当天申报，当天放行”的待遇。这一贸易便利化举措大大

节约了通关的时间和成本。经测算，采用这一通关模式，义乌的一个集装箱的运

费及转关费用等即可节省 600 元。此外，为了帮助企业熟悉了解俄罗斯市场需求

杭州海关还加强数据分析和监测，并通过电视台专栏节目，海关门户网站等多

种渠道，及时向企业发布数据预警信息，解读相关政策法规等，帮助企业解决

实际困难，确保出口通道的畅通。台州海关“流动服务站”模式。金融危机背景下，欧美外需低迷，很多台州

企业想把市场转向俄罗斯。针对企业实际需求，台州海关推出“流动服务站”，

关员主动上门为企业讲解对俄贸易的相关政策法规，手把手教企业制作规范单

证，并建议企业采用预归类、提前报关等通关模式加快通关速度。在海关的帮助

下，原本对俄罗斯市场一无所知的企业如今对俄出口订单雪片般飞来。太仓海关的“征保放行、后续改单”模式。凭借优越的地理位置、巨大消费

市场和木材集散加工的三位一体优势，太仓港已经成为国内最大的俄罗斯原木

74

海运进口的口岸。原木进口品种规格繁多、第三方数量检尺报告滞后，滞港费成

为原木进口商最为关心的问题。为此太仓海关运用征保放行、后续结合检尺报告

适度改单的方法，减少了进口木材的滞港费、滞期费。综上所述，如果中俄两国海关能够继续在规范监管通关、简化手续等方面开

展更为广泛的交流与合作，那么必能进一步推动中俄贸易向纵深方向发展。3、中俄双方金融本币结算进展顺利使用本币结算，对于稳定双方币值、规避贸易风险、扩大经贸合作都很有利

早在 2002年，中俄两国就已经开始试行在边境贸易中使用人民币和卢布结算。

但是试行范围只局限在黑河沿岸和阿穆尔州边界地区。2007年，中国人民银行

与俄罗斯中央银行签署了在边境贸易中使用人民币和卢布结算的具体协议。协议

规定，结算范围从早先的黑河及阿穆尔州边界地区扩展到全线中俄边境地区，

并且从贸易领域扩展到旅游及相关的服务领域。2008年中俄两国总理达成了双

边石油交易中将使用本币结算的协议。2010年 11 月 22 日中国在银行间外汇市场

上开办人民币对俄罗斯卢布交易19，同年 12 月 15 日，卢布兑人民币的交易也开

19人民币对卢布即期交易方式为询价和竞价，具备银行间即期外汇市场会员资格的机构可以在银行间外汇市场开展人民币对卢布即期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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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登陆莫斯科银行间外汇交易所(MICEX)。2011年 6 月 23 日中国央行与俄罗斯

联邦中央银行签订了新双边本币结算协定，双边本币结算从边境贸易扩大到了

一般贸易中。从此，中俄两国双边经贸活动的主体可自行决定是用人民币、卢布

还是用其他货币进行商品和服务的结算与支付。随着本币结算的进展，中国商业银行在俄罗斯的商业存在正在增加。中国银

行在俄罗斯金融市场上的分支机构 Elos 银行和中国工商银行已经加入了俄罗斯

银行协会。中国的银行在俄罗斯开设的边境贸易同业往来账户数量为 20个。中国

各银行为俄罗斯金融机构开设的人民币账户也有 27个。

三、 俄方对华贸易便利化的诉求俄罗斯各界对于进一步扩大对华贸易积极性很大，对华贸易便利化的要求

也很多。除了上述的各项海关便利化以外，通过调查和访谈，下属各项值得关注1、搭建信息渠道和交流平台。中俄双方原来的外贸公司均是垄断经营的官

方公司，大都是易货贸易。苏联解体后，因种种原因许多贸易被迫中断。以中国

原对苏大量出口的盐渍猪肠衣为例，易货贸易时中国年产 8 万桶左右的盐渍肠

衣有 40%对苏联出口。由中国土畜产进出口总公司统一操作，生产厂只按省一级76

土畜产进出口公司下达任务完成生产。如广西土畜产公司直属加工厂多次承接过

对苏东市场的肠衣生产任务，但除了生产过程外（对苏规格不同于其它欧洲国

家），运输、结算、用户反映等与贸易有关的基本内容一概不知道。1993年第一

次与俄罗斯肉联厂接触，才知道俄方用户部门（各肉联厂）情况与中国相似，

他们当时不知道该怎样找到中国的肠衣供应商。1994年底的第一单对俄肠衣生

意，是圣彼得堡一家皮革厂从乌拉尔一带的肉联厂购买皮革，肉联厂希望他们

利用圣彼得堡信息比较灵通的条件帮助购买肠衣，以肠衣换皮革可以更优惠。皮

革厂找到中国驻圣彼得堡总领事馆，领事馆熟悉的领事促成了这次交易。此事表

明，只要双方官方外贸机构稍做些沟通服务，双方原有的贸易关系完全能正常

维持并有所发展。俄罗斯方面反映，中国的官方贸易机构如果象香港贸发局那样

分类印发并免费寄送中国的产品目录和宣传资料，他们就不至于通过香港购买

实际上是中国把大陆生产品了。2、中国应当提高商品质量档次改善售后服务。 由于上世纪 90年代初中国政

府对民间贸易管理的失控，大量劣质日用品涌入俄罗斯，对中国产品声誉造成

致命影响。这几年情况虽有好转，但中国产品在俄罗斯市场上也只是低价低档的77

象征。即使是部分与欧美产品质量相当的产品，中国供货商对售后服务考虑较少

以至于大量俄罗斯用户转而选择欧美产品，这种情况在机电产品方面尤为明显。 3、遏制铁路运费过快上涨。在中俄贸易中，铁路运输有着快捷的优势，铁路从

连云港到圣彼得堡整车皮的运输时间约 20天，而海运需要 35天。但是近年飞速

上涨的运费是铁路运输的优势难以发挥。2011年的中俄之间铁路运输价格比

2008年涨了近一倍。2008年，从连云港经阿拉山口发运一个 20英尺的集装箱到

圣彼得堡的运费为 2600 美元左右，与通过海运从连云港到圣彼得堡的价格相当。

2011年，同为 20英尺货柜从连云港到圣彼得堡的铁路联运价与海运 40英尺货

柜的价格一样，就是说比海运价高一倍。而且，到俄罗斯的集装箱就要俄方客户

自己购买，考虑到大多数贸易商只是单独从中方进口商品，很难组织从俄罗斯

出口到中国的商品，因此俄罗斯商人购买的集装箱到俄罗斯后只能低价卖出作

其它用途。由于铁路运费高涨等原因，俄中普通贸易大都改海运。但是，圣彼得

堡至今未作为欧洲基本港，货物要经汉堡（或鹿特丹）转运一次，成本增高、时

间加长。据悉，目前企业的要求主要有：①中方铁路部门应该遏制铁路运价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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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涨价；②集装箱应该由承运方提供；③希望中方大型海运公司能安排从中国

主要港口到圣彼得堡的直达航班。4、中国需要正确了解俄罗斯高技术。由于出现过约二三十年的交流中断，

中俄在高技术产品贸易方面，由于双方沟通太少，同时也是因为中方某些人只

迷信欧美技术思想，对于能够用低成本就能获取的俄罗斯高技术产品不够重视。

例如石英陶瓷技术，俄罗斯早在 80年代就研发成功，采用独特的“溶胶-胶

凝”法，成品率将近 100%。近年来中国不少厂家投入巨资生产石英陶瓷坩埚

（多晶硅铸锭用），由于技术不过关，成品率仅为 30-60%间。国内行业内普遍

的看法是石英坩埚生产技术国际上只有赛瑞丹、维苏威、东芝陶瓷三家公司掌握

而对于俄罗斯能提供成熟技术则持怀疑态度。5、中方应提供银行结算和融资便利化。目前俄中贸易处在“两头热、中间

冷”的情况。“两头热”是指：一头是由政府主导的能源（核电站、石油、天然

气）、武器等政府间的贸易；另一头是以“倒爷”为主体的民间贸易，现在越来

越多的俄罗斯倒爷自己到广交会、义乌小商品市场和黑龙江、新疆等地进货。

“中间冷”是指上方大中型公司企业之间的贸易合作不多。过去由于俄罗斯支付

79

能力差，银行信用差，中国企业吃过很多亏，心有余悸者不少。因此，现在的支

付方式是：俄方先付定金，待中方交货时全额付款。按此方式，俄方要承担很大

的定金风险。因此，俄方只有当中方有人在圣彼得堡充当“人质”的情况下，才

敢承担这一风险。用人质来冲抵定金风险现象的出现，究其原因是相应的金融结

算跟不上。主要是中方银行不接受俄方信用证，即使收到认可银行发出或担保的

信用证也不给中方供货企业贷款。如果中方银行能根据双方的信用记录，制定相

应结算门槛和资格审查等条件，为具有资质的企业提供方便可靠的结算和融资

服务的话，中俄贸易将会很快走上正轨并会有迅速的扩大。  6、中方应该重视和扩大俄农产品进口。俄罗斯拥有世界上最广袤的土地，中

国有着大批缺乏土地的农民。世界粮食计划署称，俄罗斯耕地使用率不足 50%。

这是由于苏联时期集体农场制度破产，以及过去二十年俄罗斯农村地区人口减

少造成的。2007年全球金融危机尚未爆发时，鉴于全球粮价上涨，中俄政府开

始了农业投资对话。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在 “中俄合作基金会”注入 10 亿美

元资金，用于对俄罗斯、乌克兰、哈萨克斯坦等国农业及林业投资。在俄罗斯政

府支持的下，中国还在靠近中国东北边境的地方正式租赁了约 100 万英亩（约80

合 607 万亩）的农田。同时，中国还租借了约 200 万英亩（约合 1214 万亩）的

西伯利亚林地，中国伐木工人在那儿砍伐木材，出口回中国。随着中国企业在俄

罗斯农业领域所占份额日益上升，俄国一些人对此的质疑声音也在高涨。因此，

在继续以租赁土地方式开展合作的同时，更应该考虑扩大从俄罗斯进口农产品

的可能与渠道。应该注意到俄罗斯农业不仅已经恢复元气，而且已经成为世界上

主要粮食出口国，对华农产品出口潜力很大。 7、加大对俄罗斯民间商人的综合服务。如前所述，俄罗斯倒爷直接到中国进

货的越来越多，多数人认为在浙江义乌小商品进货最方便。因为义乌为他们提供

了从语言翻译到货物包装、代理出口、拼箱发运等众多的全方位服务。如果广州、

深圳、哈尔滨、乌鲁木齐等地都像义乌小商品市场一样提供一些针对小客户的方

便措施，也将会对扩大中俄贸易产生积极影响。许多俄罗斯商人提出，中国的官

方贸易机构如果象香港贸发局那样分类印发并免费寄送中国的产品目录和宣传

资料，他们就不至于通过香港购买实际上是大陆生产戓大陆完全能自行独立生

产的产品了。 8、中国广告需要俄罗斯本土化理念。俄罗斯消费者对中国产品信任度的提高

81

是中国商品在俄罗斯能否立足的关键因素。中国品牌的产品进军俄罗斯市场时，

应高度重视其产品广告的设计。如今相当多的俄罗斯人对于中国广告持批判态度

认为过于低俗、表达含糊。主要在于在设计广告理念时，中国企业没有全面考虑

到俄罗斯的社会思潮特点和中俄两国在广告理解上的差别。 9、中方要加强军工产品知识产权保护。在这方面突出的问题在于军工产业，俄

罗斯军方担心中国通过购买俄罗斯的军工产品，获取俄罗斯武器装备生产技术

进而仿制出口到第三国，从而损害俄罗斯的军火出口利益。

四、 中俄贸易便利化的中长期任务中俄贸易还刚刚起步，两国都处在从过去的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

过渡之中。因此贸易便利化的要求不仅仅在于上述的技术层面，还需要从战略层

面加以研究。1、坚持比较优势理念发展中俄贸易有句名言叫做“要想改变别人的行动，首先要改变他的思想，因为身体是

听从大脑指挥的”。如果要想改变中俄贸易的现状，并且顺利地推进中俄贸易的

82

便利化进程，必须首先要通过政府谈判、民间学术会议等形式与俄罗斯一起厘清

中俄经贸合作中的“比较优势”理念。一般认为，中国的优势在于劳动力资源丰富，因此成为世界工厂；俄罗斯

的优势在于资源充沛，因此被喻为原材料基地。中国出卖劳动力挣的是少得可怜

的加工费；俄罗斯出卖原材料挣的是高度外部依赖的石油美元。很显然，中俄两

国都不满意自己的国际分工地位，都希望能够通过创新能力的培育与提高来提

升自己的国际分工地位。中俄两国由于地缘上毗邻、资源禀赋上有差异性、产业结构互补，使得未来

两国在商品、资源、技术和资本等方面有着潜力巨大、前景广阔的合作空间。因此

中俄可能做的是基于两国间的比较优势和资源斌赋的互补结构来谋求可持续的

经贸发展，而不应该盲目地把希望寄托在贸易结构的急剧提升上。从理论上来说

中俄之间不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心——外围”架构，而是现代意义的上

“外围国家”的相互支撑。双方都需要进行改善国际分工地位的尝试，培育新的

要素禀赋，在更高水平上谋求较高水平的国际分工和经贸合作。但是这种新的分

工格局和经贸合作的实现是需要时间的。其基础在与各自国内经济发展模式调整

83

和产业结构的升级，而绝非在于不切合实际地对双边贸易结构提出过高的要求。

俄方有些人所说的，俄罗斯不进口中国产品、不卖给中国石油，只能导致中俄双

亏局面。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经验表明，在国际经贸合作中，只能在承认并且依

据现有资源禀赋形成的比较优势的基础上，开展贸易和吸收外来投资，逐步积

蓄力量，通过自身努力提升科技实力，培育新的产业，逐步形成新的资源禀赋

最终达到改善国际分工格局。这一经验不只是中国独有，是为日本、韩国等许多

国家一再证明的。俄罗斯在融入国际市场，发展中俄经贸合作也无法绕过这一规

律。2、中国应该参与俄罗斯经济特区，形成中俄共享的新优势俄罗斯现在也开始设立经济特区。目前，俄罗斯成立了 25个 4种类型的经

济特区，其中工业生产型 4个、科技研发型 4个、旅游休闲型 14个、港口型 3个。

顾名思义，经济特区提供了一系列的优惠政策，比如降低行政门槛，提供“一

站式”服务以及税收优惠等（见表 2）。随着俄罗斯加入WTO所带来的投资环

境的改善，俄罗斯经济特区值得中国关注。中国对于俄方经济特区的参与，不能

只是取得某些税收优惠，更重要的是要将俄罗斯的高技术资源和中国的产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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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结合起来形成双方能够共享的新优势。俄罗斯的高科技能力是不可低估的。

同样。俄罗斯也迫切需要中国在制造业上的产业化商业化经验。目前，俄罗斯政

府正以俄罗斯联合核研究所为主体，在杜布纳正在建立技术输入型经济特区。俄

方认为中国公司和科研机构加入杜布纳经济特区后，不仅可以获得商业利润，

还可以通过联合核研究所来扩大中国在独联体和东欧高新技术市场中的影响。表 2.1 俄罗斯经济特区内的优惠税收政策

俄方认为，通过这样的合作，俄罗斯将可获得中国丰富的高新技术商业化

经验。据悉，俄经济发展部长别洛乌索夫最近指出，有意与俄罗斯建立特区的国

家和地区超过 30多个。他认为，中国政府应该采取积极态度，同俄方协商建立

各种形式的特区，以使中国的产业化经验和俄罗斯的高技术实现有机结合。3、以能源合作为核心，深化中俄主权财富基金的合作从进一步推进金融合作的角度来看，中国还应该扩大与俄罗斯在主权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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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合作。俄罗斯于 2004 年 1 月 1 日建立了自己的主权财富基金，中国的主权财

富基金则是 2007年 9 月 29 日成立中国投资公司。美国等西方国家对中俄两国主

SWFs的警惕度相当高，对中国与俄罗斯的金融能力增长非常担心，认为中俄

会利用金融杠杆来达到政治目的。以此为背景，中俄国主权财富基金的对外投资

屡遭失利。为了改变这一趋势， 2012年 6 月 5 日中俄两国的主权基金开始合作。

设立了“中俄投资基金管理公司”，基金的 70%投资于俄罗斯，而不超过 30%

的资金将投资于与俄有关的中国境内项目。2012年 9 月 7 日，中国和俄罗斯的主

权财富投资实施首笔联合投资，投资 2 亿美元用于收购在西伯利亚的俄罗斯第

二大林业企业——俄罗斯森林产品公司的部分股份。应该说这是非常有益的尝试

中俄两国应该进一步加强主权财富基金的合作。“能源金融”有可能成为中俄主权基金合作的下一个重点。所谓能源金融，

是指通过能源购销与金融资本的整合，实现能源贸易与金融资本不断优化聚合

从而促进能源产业与金融产业良性互动、发展出新的金融业务。俄罗斯经济严重

依赖能源出口，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能源进口国，对俄罗斯能源需求很大。作为

世界能源生产与消费大国的中国和俄罗斯，应该尽可能地探索借助资本市场使86

中俄之间能源合作获得更大增长空间。俄方还有人提议，中国可以尝试设立亚太离岸金融市场，发行美元债券。这

样一来，俄罗斯可以募集到安全而便宜的资金，中国可以在更高程度上使自己

的外汇储备保值，通过多元化的渠道减少美元贬值所带来的财富缩水风险。4、参与俄罗斯远东开发2012年 5 月 21 日，俄联邦成立了远东发展部，明确提出到 2020年东西伯

利亚和远东地区的国内生产总值将比 2010年翻两番；2012年 9 月 5 日，普京在

《华盛顿日报》发表文章说：“我们把彻底融入亚太空间视为整个俄罗斯未来取

得成功，首先是开发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的最重要保障。”然而，俄罗斯开发远

东存在两大难题：一是财力紧缺，二是劳动力不足。相对而言，中国则既有资金

又有丰富的劳动力。开发远东将成为中俄经济合作的主战场。不少中资企业也在

通过各种途径想方设法“挤”进远东开发。但是，不容忽视的是，俄罗斯对中国

投资远东的态度比较纠结。俄罗斯既寄希望于中国帮助其实现远东开发，又对中

国的参与保持着很强戒心，担心过多中国资本和中国人的涌入，会导致远东地

区的“异化”和“离心”。比如，俄罗斯曾计划在远东开发 15 万～20 万顷、价

87

值几百亿美元的土地，为此进行国际招租，吸引越南、泰国、新加坡、日本等国

的投资，作为投资的回报向它们出口农产品，但是名单中并没有列上中国。由于

欧债危机蔓延，世界经济前景堪忧，许多投资者对此望而却步，履约者寥寥。这

才使俄罗斯把目光更多投向中国。即便如此，俄罗斯的戒心并未下降。2009年俄

罗斯官方发布的《俄罗斯联邦 2020年前国家安全战略》报告表示， “随着新权

力中心出现，俄面临的主要风险根源于中国的经济潜力和国际地位的上升”。该

报告还认为，人民币融入全球货币体系可能制约卢布在国际交易中的使用，具

有高度竞争力的中国制造业将继续挤压俄罗斯同行并阻挡俄公司进军海外，中

国在中亚地位的加强会削弱俄主张的一体化。 5、利用电子商务平台拓展中俄贸易新途径俄电子商务虽然发展起步较晚，但近年来水平和规模都有了很大提升。据统

计，2010年俄网民人数为 4650 万人，俄网络商店 8000家20，俄电子商务交易总

额为 2600 亿美元，其中 B2C交易额为 70 亿美元，宽带服务覆盖率达到 32%。

在 B2C市场中，俄罗斯网民主购买的商品主要要是服装和鞋类，日用小家电、

20据 2010年有关统计显示，俄前四大网络商城为Ozon.ru，Dostavka.ru，Borero.ru和 Books.ru。88

戏票和大型家电、化妆品、居家用品等。而这些恰好也是中国的优势产品，因此

可以考虑利用网络平台带动贸易的发展。不过，现阶段由于俄企业在电子支付上

存在的困难，特别是信息基础设施不完备、支付程序不规范、电子支付市场发展

迅速不发达等，在加上俄居民电子支付的意愿较低，对网上支付的安全性持怀

疑态度，所以俄尚未形成可支持完全网上支付的电子商务环境。但这也恰好为中

国进军俄罗斯电子商务提供了宝贵的时间窗口。 撰稿人：复旦大学 刘军梅

分报告三 中印贸易发展及印度对华贸易便利化诉求

一、中印双边贸易和投资发展概况 1、印度对外贸易概况 2、中印双边贸易的发展及特点二、印度推进贸易便利化所采取的措施 1、重视进行理念创新 2、通过制度建设提升贸易便利化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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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以电子通关为抓手，推进贸易便利化三、印度对华贸易便利化的诉求 1、尽快纠正中印贸易的不平衡 2、印度对中方贸易管理的批评 3、要求中方加强边贸口岸的建设 4、要求中方加大对印度开放旅游市场力度 5、印度对华出口中的自身问题四、从塔塔集团看印度对华贸易便利化诉求 1、塔塔集团的中国战略

2、塔塔在中国的经验与面临的挑战

印度与中国同为亚洲大国，都是人口众多，幅员广大的多民族国家，也都

是后起的发展中大国。中印两国的经济结构和社会发展有着许多共同点，从这个

意义来说，中印的经贸合作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但是，正是这种相似性，又使

中印经贸合作多了几分难度。本研究在概述中印近年经贸合作发展历史和现状的

基础上，描述两国推行贸易便利化的进展和面临的问题，提出中印两国为此而90

必须加以解决的课题，最后以塔塔集团的在华业务为例，提出印方对华贸易便

利化诉求。一、 中印双边贸易和投资发展概况

1、印度对外贸易概况

印度经济自独立以来到 20世纪 80年代，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率仅为

3.5％，经济发展的步伐较为缓慢，至 80年代印度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率提

升为 5.6％。90年代印度开始进行较为全面的经济改革，至 90年代中期其国内生

产总值年均增长率已经达到了 7％，2003年第四季度的增长率更是超过了中国，

达到了创纪录的 10.4％。整体而言，自从 2000年以来印度的经济发展已经进入

了“黄金年代”。自从 20世纪 90年代进行经济改革以来，印度也大幅调整了贸易政策，放

弃了自从独立以来长期坚持的进口替代战略，开始实行出口导向型贸易政策，

刺激出口增长。经济高速增长的印度贸易也实现了强劲增长。2000年以来，印度的贸易进出口呈现出以下特点：第一，贸易进出口快速增长。2000年印度的贸易总额仅为 950.96 亿美元，

91

至 2010年，这一额度已经高达 6209.05 亿美元，十年时间增长了 6.53 倍。2010

年印度出口增长率高达 22%，仅次于中国居世界第二位。自 2000年以来，印度

的进口和出口增长额都快于亚洲地区贸易增长，在世界出口贸易中所占比重也

显著增加。2000-2006年印度进口和出口年均增长率分别达到 23%和 19%，在世

界出口贸易中的份额由 0.7%提高为 2006年的 1%，同期世界排名由第 31 位上升

到第 28 位。第二，印度进出口贸易中逆差明显，且增大趋势明显。2000年印度贸易逆

差总额为 59.76 亿美元，占贸易总额的 6%。近十年以来，印度贸易逆差逐步增

大，至 2008年逆差额度已超过 1000 亿美元。2010年印度逆差额达到 1186.33 亿

美元，占当年贸易总额的 19%，是 2000年贸易逆差额的 19.85 倍，而同期贸易

总额则只增长了 6.53 倍。第三，印度经济对贸易依存度逐步提升，对外贸易对印度国内生产总值增

长的作用越来越重要。2000年印度的国内生产总值约为 4602 亿美元，贸易总额

在其中所占比重为 20%，出口额所占比重为 9%。至 2010年，印度的国内生产总

值已经高达 17271 亿美元，贸易依存度上升为 35.96%，其中出口额占比为

92

14.54%。第四，印度对外贸易商品结构中服务贸易相比货物贸易是主要的外汇储备

增加来源。2010年印度在全球服务出口领域居于第十位，软件行业是其服务出

口的第一产业，是印度服务贸易顺差的主要来源。2010年，印度为世界第 20大

货物出口国，主要出口商品为矿产品、金属及其制品、棉纺织品；主要进口商品

为矿产品、贵金属及其制品、机电产品、化工产品等。

表 2.2 印度贸易进出口额（2000-2011） 单位：亿美元年份 贸易总额 出口额 进口额 差额2000 950.96 445.60 505.36 -59.76

2001 952.39 438.26 514.13 -75.87

2002 1141.31 527.19 614.12 -86.93

2003 1419.91 638.42 781.49 -143.07

2004 1950.52 835.35 1115.17 -279.82

2005 2450.55 1030.90 1491.65 -388.75

2006 3121.49 1264.14 1857.35 -593.21

2007 4147.86 1631.32 2516.54 -885.22

2008 4889.91 1852.95 3036.96 -1184.01

2009 4671.23 1787.51 2883.72 -1096.21

2010 6209.05 2511.36 3697.69 -1186.33

2011 7952.83 3059.64 4893.19 -1833.55

注：表中信息整理自印度商工部网站。

93

根据印度商务与工业部的统计数据，2011年印度国内生产总值达到 16761

亿美元，居世界第 11 位，比 2010年增长了 7.2%。同期进出口贸易总额为

7952.83 亿美元，同比增长 47%，但仍然未能进入世界十大贸易体行列；贸易进

口总额 4893.19 亿美元，同比增长 32.1%；贸易出口总额 3059.64 亿美元，同比

增长 21%，增长率超过中国居世界第一位，出口总额约占世界总额的 1.6%，出

口总额居世界第 19 位。印度出口率的增长主要受益于政府与出口商出口市场多

元化的努力，在全球经济增长缓慢的不利情况下，印度对中东国家、东南亚和中

国市场的多元化创造了带来了好的结果。印度出口组织联合会（FIEO）主席艾

哈迈德（Rafeeq Ahmed）也称，这主要归功于市场与产品的多元化，在传统的

美国、欧洲出口市场遭遇经济下滑之际，印度开拓了拉丁美洲与非洲等新市场。

此外，印度政府为刺激出口所采取的一系列非关税措施也起到了重要作用，根

据印度报业托拉斯（PTI）2012年 7 月 30 日报道称，印度同印度尼西亚和阿根

廷等被世贸组织列为实施非关税措施的主要国家。非关税措施是指关税以外的一

切限制进口的措施，包括数量限制措施和其他对贸易造成障碍的措施等。

94

2011年印度贸易逆差总额高达 1833.55 亿美元。仅次于美国（7848 亿美元），

超过英国（1500 亿美元）和法国（1177 亿美元）的贸易逆差额度，居于世界第

二位。印度前任商业部国务秘书拉胡尔·库拉尔（Rahul Khullar）已经表示，贸易

逆差的扩大是印度进出口贸易所面临的巨大挑战，这已经成为印度经济发展的

严重威胁。贸易逆差又进一步加剧了印度国内经济中严重的财政赤字问题，目前

印度经常项目赤字占 GDP的 4.5%，达到历史新高，赤字导致印度卢比严重贬

值，对印度吸引外资进入印度国内市场造成了强大的压力。根据汇丰银行集团印度分行（HSBC India）2011年 10 月的分析报告显示，

到 2025年印度的贸易总额预计将大幅增长 156%至 9767 亿美元。截至 2025年，

印度与阿联酋及中国的贸易总额预计将分别增长 190%和 165%，届时印度将成

为阿联酋最大的贸易合作伙伴。印度也将成为全球最大的五个贸易国之一，并将

推动世界贸易的增长。2、中印双边贸易的发展及特点中印两国人口之和占世界总人口的 40%。两国经济持续增长。双方积极发展

互惠经贸合作关系。在过去 10年里，中印双边贸易大幅增长，年均增长率为

95

44%，这充分显示两国经济互补性和双边经贸合作的巨大潜力。根据印度商工部公布的数据，2000-2010年中印双边贸易大幅增长，其突出

特征如下：第一，中印双边贸易发展迅速。2000年中印双边贸易总额仅为 23.33 亿美元

至 2010年这一数字增长为 589.61 亿美元，是 2000年的 25.27 倍。印度对华出口

贸易也实现了飞速发展，从 2000年的 8.31 亿美元，短短十年发展为 154.82 亿

美元。印度从中国进口额增加更为迅猛，2000年这一数字仅约 15 亿美元，2010

年已经上升至 434.79 亿美元，增长了 28.94 倍。第二，印度对华贸易逆差长期存在且不断加大。2000年印度对华贸易逆差

6.71 亿美元，至 2005年已经上升至 41.09 亿美元，到 2010年则扩大为 279.91 亿

美元，是 10年前的 41.72 倍。而同期中印双边贸易总额增长了 25.27 倍。表 2.3 印度对华进出口贸易额（2000-2011） 单位：亿美元

年份 贸易总额 出口 进口 差额2000 23.33 8.31 15.02 -6.71

2001 29.87 9.51 20.36 -10.85

2002 47.67 19.75 27.92 -8.17

2003 70.08 29.55 40.53 -10.98

2004 127.12 56.15 70.97 -14.82

96

2005 176.27 67.59 108.68 -41.09

2006 257.96 83.21 174.75 -91.54

2007 380.17 108.71 271.46 -162.75

2008 418.50 93.53 324.97 -231.44

2009 424.41 116.17 308.24 -192.07

2010 589.61 154.82 434.79 -279.97

2011 755.94 180.76 575.18 -394.42

注：表中信息整理自印度商工部网站。据中国海关统计，2011年中印双边贸易总额为 739.18 亿美元，同比增长

19.7%；中国对印度出口 505.43 亿美元，同比增长 23.5%；自印度进口 233.75

亿美元，同比增长 12.1%，中国 2011年对印双边贸易实现顺差 271.69 亿美元。根据印度商务与工业部的统计数据，2011年中印双边贸易总额为 755.94 亿

美元，占印度 2011年贸易总额 7952.83 亿美元的 9.51%，同比增长 28.21%；中

国对印度出口 575.18 亿美元，，占印度 2011年贸易进口总额 4893.19 亿美元的

11.75%，同比增长 32.29%；印度对中国出口 180.77 亿美元，占印度 2011年贸

易出口总额 3059.64 亿美元的 5.91%，同比增长 16.75%。中国 2011年对印双边

贸易实现顺差 394.41 亿美元。2011年中国超越阿联酋、美国成为印度第一大贸易伙伴，印度也跻身于中

97

国的第十一大贸易伙伴，居于欧盟、美国、东盟、日本、中国香港、韩国、中国台湾

澳大利亚、巴西、俄罗斯之后，领先于加拿大、南非等国。但是，中印双边贸易总

额 750 余亿美元，不仅同中国与欧盟的 5672.1 亿美元，中美之间的 4467 亿美元，

中国与日本的 3429 亿美元的双边贸易额存在极大的差距，甚至不及中国同亚洲

中小国家的贸易额。中国同马来西亚的进出口总值即高达 900.3 亿美元，中国同

新加坡的双边贸易总额为 805 亿美元。至于中印贸易商品构成，也是层次比较低的。中国自印度进口商品主要包括

矿砂、棉花、铜及其制品、矿物燃料和矿物油、天然珍珠宝石、有机化学品、塑料及

其制品、泥土及石料、机械器具及零件、电机电气设备、动植物油产品等。其中，

矿产品、贱金属 21及制品和纺织品及原料分别占到印度对华出口总额的

40%，25%，15%等。2012年头 7个月，印度对华出口锐减了 8%，只有 129 亿美

元。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印度对华出口的最主要商品铁矿砂降低了 50%，由

2011年上半年的 60 亿美元降至只有 33 亿美元。同样，印度自中国进口商品则主要包括机电产品、化工产品、贱金属及其制

21 在矿业和经济领域，贱金属是指工业非铁金属（不含贵金属）。这包括铜，铅，镍和锌。除上述金属外，贱金属还包括钢铁，铝，锡，钨，钼，钽，镁，钴，铋，镉，钛，锆，锑，锰，铍，铬，锗，钒，镓，铪，铟，铌，铼及铊。

98

品、钢铁、肥料等，其中机电产品占到了中国对印度出口全部商品的近四分之一据中国商务部统计，2011年间，经中国商务部批准或备案，中国在印度的

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额为 9590 万美元。2011年，印度对华投资项目为 130个，

实际使用金额约 4217 万美元。由以上数据可以得出中印贸易的主要特点：第一、发展快速。不论是根据中国商务部还是印度商务与工业部的统计数据

中印双边贸易都呈现出快速的发展，中印两国在对方贸易体系中所占有的地位

都得到了快速的提升，日益互为更加重要的贸易伙伴。第二，双边贸易呈现出较为明显的“失衡”现象。印度在对华贸易中居于严

重的入超地位，对华贸易逆差呈现出继续扩大的趋势。印度对中国的贸易依赖度

远远高于中国对印度的贸易依赖程度，如上所述，2011年，中国已经成为印度

的第一大贸易伙伴，而印度在中国的主要贸易伙伴中仅仅处于第十一位，且同

前十位的国家和地区存在较大差距。在中印双方互相投资方面也呈现出与此相类

似的问题，中国对印投资远远大于印度对华投资。此外，第三，出口结构存在同质化现象。数据表明，中印两国最具有代表性的出口

99

商品均为棉纺织品及服装、钢铁等，中印都是世界上这些商品的主要制造国和出

口国，在国际市场上存在明显的竞争。而且，中印两国的出口市场也高度重合。

中国最主要的出口市场集中在欧盟、美国、日本、东盟等，印度最主要的出口贸

易伙伴也是美国、欧盟国家、东盟和日本等。

二、印度推进贸易便利化所采取的措施由于印度长期以来比较强调经济自主，对外开放的意识和开放的程度明显

落后于中国以及其他亚洲国家。有鉴于此，外国商品在进入印度市场时面临着诸

多困难，导致交易成本大为上升，也对印度整体的贸易状况造成了不必要的影

响。下面以大批量商品出入印度的通关时间，以及商品进出口所需要的印度政府

部门批文为例加以说明。大批量商品在空港的通关时间，国际标准为 12 小时以

内，然而在德里机场，出口办理需要花费 2.5天，而进口办理则长达 8天；集装

箱在港口通关时船舶在码头等待时间，国际标准小于 6 小时，而孟买港为 3-5天，

出口办理时间国际标准为 18 小时以内，孟买港为 3-5天，进口办理时间国际标

准为 24 小时以内，孟买港为 7-14天时间。在海关办理出口清关手续时，需要向

100

印度海关提供 29 份文件，准备 118 份复印文件，257个签章，而且办齐这些手

续和录入至少需要 22 小时。尽管如此，印度逐渐感到了贸易的重要性，近年来为推进贸易便利化采取

了不少措施。其发端是 1998年印度财政部下属的货物税和海关中央委员会

（Central Board of Excise and Customs，简称 CBEC）公布的“前景与战略文件”。

该文件强调，印度政府决心通过实用主义的方式，结合印度经济与贸易发展的

实际，制定合理的目标，促进印度出口的稳定增长，使印度年出口额不少于全

球商品贸易额的 1％，通过加大信息技术在贸易管理体系中的作用，为印度经

济和贸易发展提供优质服务。据此，印度政府从下述四个方面开推进了贸易便利

化的进程。1、进行理念创新提出崭新的具有原创意义的贸易便利化概念，例如 eTrade Initiative（电子

贸易计划）等。所谓的电子贸易计划，是指印度政府于 1997年制定的推动贸易

相关的各个管理部门和便利化机构之间电子互动与工作交流的特殊项目，这一

概念认识到要简化贸易管理程序，不仅涉及到海关部门办公的自动化，还必须

101

在诸如中央银行、贸易促进组织等有关机构之间也推动办公自动化系统的开发与

建设，以实现全面兼容。这个概念提出后，即于 1998年为联合国贸易便利化与

电子商务中心所采用并推广。由此可见，印度十分重视从最根本而且最重要的理念层次来丰富贸易便利

化。这种丰富是以充分考虑到国际惯例和印度国情之间的平衡，从而设计出更加

有效的理念，并据此进行符合实际的有效的机制创新。印度是世界上最主要的电

脑软件设计基地之一，电子信息化基础良好，公务人员的电子信息化技术也较

为普及，因此，印度从自身的优势领域出发，通过推动电子贸易计划，加强各

部门之间的兼容与合作，提高贸易便利化水平。货物税和海关中央委员会，作为印度负责贸易和海关规定与程序宣传和执

行最重要的政府机构，不仅注重理念创新，而且十分注意信息的公开和推广，

及时地把所有相关信息在官方网站公开与更新。近年来公布的信息涉及贸易统计

数据、电子商务便利化、政策透明度、时间控制、快速通关和风险分析等。正是这种做法，虽然印度在贸易便利化上做得并不多，实效也不十分明显，

但是在国际经贸谈判中，印度却一直掌握着较大的话语权，成功地以建设性而

102

非对抗性的形象融入多边贸易体系的改革之中。2、通过制度建设提升贸易便利化程度2002年印度政府为了推进贸易便利化，成立了跨部门的间接税收改革建议

工作小组，把负责税收的财政部与负责贸易的商工部官员组合在一起，共同研

究提出并逐步实施了如下贸易便利化政策体系。1）建立通关信用体系，逐步推进自主清关制度建设。根据进出口商及其代

理人的信用表现，设定风险评估体系，简化优质进出口商的通关程序，并逐步

推进自主清关制度建设。自从 1995年开始在德里空港、孟买海港进行试点以来，

自主清关制度逐步拓展到在 35个海关应用。2008年 12 月，自主清关制度建设进

入了第二阶段，另有 30个港口被纳入了自主清关计划的实施范围，覆盖了全印

度海关的 92%。2）建立前期预审制度。为提高通关效率，将进出口商的申报等多项内容进

行前期预审。根据前期预审制度，达到一定资质的进出口商可以向海关和货物税

和海关中央委员会提供资料，证明自身之前的良好表现，经这两个部门一致认

定之后，确保其享受进出口前期申报与预审的特殊照顾。这些资质要求如下：第

103

一，某一财年内的进口商品总值在 200 万美元之上，或某一财年内向海关缴纳

的税收在 20 万美元之上；第二，某一财年内至少申请并使用过 25个进出口许

可证；第三，三年以内未曾有偷税漏税被货物税和海关中央委员会登记的记录

第四，进出口商必须拥有可靠的信息登记管理系统和内控体系。3）建立最优惯例风险管理体系，通过实践总结经验。在推行风险惯例体系

建设的过程中，印度政府采取了稳步、现实地推进的原则，通过在部分海关和港

口进行试验，总结经验，再逐步向更广范围推广，并进一步完善，减少了新体

系建立过程中的试运行时间，并及时发现不足予以解决。2005年，货物税和海

关中央委员会拓展了风险管理体系的范围，在 23个主要海关推广进口风险管理

体系建设，并且于 2009年也推广到了全部 23个主要海关的出口风险管理体系。

风险管理体系的建设取代了传统的例行评估制度、进出口许可审计和检查制度等

将管理的重心调整至质量评估、抽检进出口许可证和清关后审计等方面。3、以电子通关为抓手，推进贸易便利化电子通关是世界各国推行贸易便利化的核心工作。印度也是如此，自 1995

年期就开始下大力气推进电子通关。印度的做法是：首先建立了一整套推进无纸

104

化通关和非直接接触通关制度，同时运用先进的电子技术将贸易、生产、运输、

保险、金融和海关等各环节的事务文件，通过电子邮件按标准格式在各有关政府

部门或公司企业之间的进行交换，并按国际统一的规则对电子文件进行处理，

从而极大提高了海关的工作效率。其主要做法是：1）1995年印度海关发布了《电子报关进口规定》，建立了通过电子系统提

交进口商品具体情况的框架。《电子报关进口规定》明确指出，根据经济技术的

发展，印度将在通关程序中大量引进使用电子信息通讯技术，加快通关速度，

推动估价和清关的无纸化操作。2）在与贸易有关的机构中广泛建立 EDI（电子数据交换）。印度政府不仅

在海关，而且在银行、航空公司、外贸公司、海运公司以及商业情报和数据总司、

印度储备银行等政府相关机构和部门之间建立电子信息交换系统，以使电子化

通关程序能够上下联通，左右配合，同性无阻。印度从 1995年开始引进电子数

据交换系统，首先在德里机场海关建立了电子数据交换系统，现在已经拓展至

32个海关，覆盖印度全部国际贸易总额的 90%。现在， 98%的与出口相关文件

和 95%的进口文件都是通过电子系统完成。与此同时，网上估价、网上缴税、网

105

上清关等方面也取得了显著成效。4）加强海关和其他相关人员培训。通过组织海关等机构人员在印度国家海

关学院、消费税和麻醉剂研究院等研究机构进行岗前培训和定期的业务强化，掌

握最新的技术标准、政策法规等，提高办理业务的能力。在实现电子数据交换系

统建设，推进办公自动化和信息化的过程中，印度政府组织多个培训班，加强

海关、银行、港口、财政部、商工部等部门职员对新系统的掌握。例如，为推进这

一计划的实现，印度内阁经济事务委员会于 2007年拨款 1.34 亿美元，由货物税

和海关中央委员会负责制定培训规划，指导国家海关学院、消费税和麻醉剂研究

院等承担培训任务的单位的项目管理，尤其是加强上述培训人员对电子信息技

术的掌握。印度政府推进的上述措施带来了明显的成效，主要表现为：1）提高了效率。虽然尚未达到国际标准，但是在空港和海港的通关等待时

间已经大大降低；办理进口在空港等待时间原来为 8天，现缩短到 4-6天，在海

港则由 7-14天减少到现在的 6-8天。2）节约了费用。在空港和海港缴纳的货物滞

期费用大大减少。3）减少了纠纷。整体的贸易纠纷数量大为降低。4）降低人工

106

成本。由于无纸化报关的普及，原来需要面交的书面文件大为减少，货物进出口

商及其代理同监管部门官员之间的直接接触有了明显降低，不仅是的官员受贿

索贿的机会减少，还使得商家节约了大量的人工成本。要指出的是，虽然取得了巨大的效果，但是海关、财政部、商工部等直接与

贸易便利化相关的部门同卫生部、环境部和农业部等之间的政策协调仍然存在不

够通畅的问题； 电子账务支付系统仍然不甚完善，操作不够方便；进出口贸易

所需要办理的文件大为降低，但总体上来说仍较为复杂。

三、印度对华贸易便利化的诉求1、中印贸易不平衡中印两国早在在 1984年就签订了第一个政府间贸易协定，相互给予了贸易

最惠国(MFN)地位，中印经贸合作快速发展，贸易额不断刷新纪录。自 2000年

起，中印贸易额在 10年内增长了近 20 倍。2010年 12 月，温家宝总理访印期间

表示，中印双方要共同努力，实现 2015年双边贸易额达到 1000 亿美元的目标。

预计到 2030年，中印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贸易伙伴。107

虽然中国与印度近年来双边贸易都有所增长，但印度对华贸易逆差逐步扩

大，是中印贸易中存在的重要而突出的问题，印度方面对此一直“十分关注”。

贸易逆差问题将有可能成为未来中印双边贸易中一个十分棘手的挑战。报道称，

印度商业和工业部几乎每个月都要向中国派遣出口商代表，“强势”推动中国从

印度购买更多高附加值产品，而不是仅仅进口一些中间产品和原材料。报道还称

印度已经成立了一个和经济、贸易、科技相关的联合工作小组，专门解决贸易逆

差扩大的问题。印度联邦出口组织（ FIEO）主席艾哈迈德（ Rafeeque

Ahmed）2012年 10 月中旬率领由 52家参展商组成的代表团参加中国进出口商

品交易会，组团宣传印度商品，争取加大印度产品的竞争力和市场占用率。艾哈

迈德说，在过去两年中，中国的生产成本上升了 40%-50%，印度最近已经开始

向中国出口生活家居产品，正在寻求将更多的包括汽车零部件、医药、手工艺品

及成衣等高端产品打入中国市场。2、印度对中方贸易管理的批评经过调研，印度商人对中国方面贸易管理和程序上的不满与批评主要有：1）管理部门众多且缺乏合作。几乎所有印度商人都认为，与进口管理相关

108

的中国政府部门众多，且缺乏合作，协调不够。不仅商务部、海关、质监及出入

境检验检疫局等直接负责管理商品的进出口的政府部门以外，发改委、农业部、

卫生部、环保部、央行，乃至外交部等相关部委也对进出口贸易起到重要的作用

各个部门之间不仅无法进行畅通的电子数据交换，而且部门官员之间横向沟通

也不畅，同一件事情有多种说法，无法判断以哪个部门为准。2）海关程序复杂信息不公开。中国海关的无纸化和电子数据转换系统还只

是刚刚起步，不仅程序复杂，而且操作系统的稳定性不够，电子报关系统的界

面设置缺乏对用户的友好。虽然海关有电子政务信息发布系统，但是发布的对用

户有用的信息不多，也不全面系统。3）法律、法规和政策规定缺乏整合性、连续性和可预见性。中国加入世贸组

织时，中印双方曾签订一项农产品协议，中国同意从进口印度 17种水果和蔬菜。

但目前实际获准进入中国的只有芒果、葡萄和苦瓜三种。中国以食品安全、物种

多样性、国内市场等多种理由迟迟不推进上述承诺的实践。由于中国改革的渐进

性，导致法律、法规和政策规定经常因为更新而出现变动，导致印度出口商难以

掌握政策的变化。更麻烦的是，在中央政府的法律法规之外，各省市自治区以颁

109

布实施细则为名，都建立了自己的一套管理规定与标准，因此印度商品进入中

国市场时面对众多的不同规定与标准，形成了一定的困惑。4）政策执行过程的“双重标准”和基层官员自由裁量权过大。不管是在海

关还是质检等其他监管环节，对印度商品存在一定程度的歧视，存在对欧美发

达国家产品的“盲目崇拜”，先入为主地认为印度商品在质量和服务等方面均

不及欧美发达国家的产品，导致对印度商品执行了更为严格的检查和检验标准

对来自印度的商品实行与他国商品不同的“双重标准”，且标准的公开性、透明

度都不够，导致印度出口商对中国执行的技术标准存在困惑。同时，质检和海关

的现场查验官员自由裁量权较大，在执行过程中因人而异，偏差较大。印度的药

品供应商对于中国关于医药产品的复杂繁琐的申请程序非常不满。5）经济关系受制于中国和印度双边关系中政治、外交因素。首先是中印边

界问题严重影响了边境贸易的进行。中印互为重要的邻国，有漫长的边境线，因

边界问题久拖不决，边境贸易无法有效进行。其次，由于“藏独”问题，印度商

品经过西藏边境入关的检查和管理程序较为严格。对于原产地为藏南地区（印度

称“阿鲁纳恰尔邦”）的商品，在输入中国时，需要执行更为严格而独特的要

110

求，例如原产地标注等方面。这使得当中印关系出现波动时候，本来就不具有强

烈竞争力的印度商品就更加被动。6）缺乏对软件的知识产权保护。印度认为软件产业是其在世界上居于领先地

位的领域，但中国对其软件服务的需求却不高。原因有二，一是，因为中国盲目

相信欧美和日本、韩国等软件产品。二是中国对知识产权的保护虽然有所进展，

但侵犯版权的行为仍然较为猖獗，盗版问题较为严重，致使印度软件制造商对

于中国市场存在较高的风险评估。7）人力资源及不足，官员业务素质不高。例如，由于海关等部门工作人员

在同印度出口商进行交流中因为印度英语的口音等因素，中国官员出现沟通困

难。各地区的公务人员的素质有较为明显的差距。在调研中发现，印度方面在抱怨中方的同时还提出了以下两个值得思考的

要求。第一是要求中方加强边境地区贸易口岸的建设，把边贸作为推进贸易投资

便利化的抓手。印度已经放宽了边境交易项目。《印度斯坦时报》2012年 9 月 25

日报道称，印度政府已经将地毯、香料、手摇纺织机、宗教资料、草药、鞋、成衣等

111

12个新项目加入到中国与印度边境贸易的项目中。印度金瑙尔地区行业官员内

吉（Sarchander Negi）称，这是印中两国贸易商第一次得到进出口这些产品的

便利。但是，2011年 6 月 1 日至 11 月 30 日的贸易期内，只有 24名来自中印两

国的贸易商通过了印度与中国西藏边境的什布奇拉山口，出口了价值 57.7 万卢

比（约合人民币 6.8 万元）的印度货物，进口了价值 92 万卢比（约合人民币

10.86 万元）的中国货物。2012年只有 34个人申请了贸易通关卡。2012年 9 月初，

印度第一批共 5名贸易商由此关口前往中国西藏进行贸易。什布奇拉山口是连接

中印两国的一个高山通道，海拔约 5669米，这里是中印两国从事边境贸易往来

的必经之路。印度商人从这里将农具、毯子、铜制品、服装、纺织品、农产品、烟草

等商品带入中国西藏，在返回印度时，他们将带回夹克衫、鞋子、陶器、水瓶，

和牲畜等。该地区的贸易在 1962年中印边境战争时停止，1993年恢复。事实上，

尽管中印贸易已恢复，还是没有中国贸易商由此进入印度。中印边境线漫长，分

布着多个贸易口岸，且地处边远、高寒山区，自然环境恶劣，口岸建设成本相对

较高，资金需求量较大。可以考虑加大对中印边境地区贸易口岸的投资，改善其

硬件设施，提升其基础建设能力，并简化出入境手续，促进边境地区旅游购物112

贸易的发展。第二是要求中方加大对印度开放旅游市场的力度。鉴于目前印度制造业的生

产水平和竞争力，短期内仅靠鼓励印度向中国出口更多工业制成品来缩小印方

的贸易逆差，是远远不够的。中国应该在在无形贸易或服务贸易方面给印方一定

优惠的，特别是是旅游市场。相对于中国居民出境旅游的人次而言，中国大陆居

民到印度旅游的人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虽然印度历史悠久、文化丰富多彩，

历史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等都独具魅力，是个旅游资源极为丰富的国家，但中

国旅游组织和服务机构对组织中国大陆游客到印度旅游的宣传和推介很少，积

极性不高，甚至存在着对印度的一些认知误差和“歧视”，比如中国官员普遍对

印度的社会治安、食品和饮用水安全、住宿等多个方面的有着负面印象。3、印度对华出口中的自身问题1）印度出口商缺乏对中国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法律法规等的全面理解和

掌握；2）印度对华出口商品面临来自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同类商品的激烈竞争，且

不具有完全的竞争力。例如印度对华出口的最主要货物即铁矿砂，相比来自澳大

113

利亚和巴西的铁矿砂，质量处于下风；而印度引以为傲的电子信息和软件行业

则面临着欧美、日本等发达国家的直接竞争。印度的主要出口产品例如棉纺织品

等同中国产品具有很强的同质性，因此在拓展中国市场时面临较强的竞争，因

为棉纺织品和服装等也同为中国的主要出口商品。3）印度在贸易管理方面存在诸多不利于商品出口的法律法规和官僚程序的

繁琐等；印度国内部分政府机构工作效率低下，人员素质参差不齐，官僚主义

作风盛行，存在着一定的腐败和权力寻租现象。4）印度国内政策的随意调整也会影响对华商品的出口。例如 2011年 2 月 28

日，印度政府在没任何前兆和理由说明的情况下突然宣布从 3 月 1 日起上调铁

矿石出口关税，其中粉矿从 5％上调到 20％，块矿也从 15％上调到 20％。此后，

印度货物税和海关中央委员会又于 2012年 1 月 2 日公告称印度已自 2011年 12

月 30 日起将铁矿石出口关税税率由 20％提高至 30％。另外，2011年 1 月印度铁

道部宣布提高铁矿石运输费用，即在此前运费基础上，运输每吨矿石还需付 50

卢比。正是上述政策的调整，导致 2012年上半年印度对华铁矿砂出口急剧缩减。

114

四、从塔塔集团看印度对华贸易便利化诉求塔塔集团（Tata group）是印度最大工业集团（Tata group），其业务遍布

世界各地。据统计，塔塔集团 2010-2011 财年的收入约为 833 亿美元，其中 58%

来自于印度本土外业务，组建海外市场对于塔塔集团的重要性。塔塔集团在全球

各地的职员数量约为 42.5 万人。塔塔集团的商业运营涉及七个业务领域：通讯

和信息技术、工程、材料、服务、能源、消费产品和化工产品。作为印度迅速发展的

商业集团，塔塔集团旗下拥有大约 100多家子公司，业务遍及 6大洲的 80多个

国家，对 85个国家有产品和服务出口业务。每个塔塔公司或企业都是独立运作

的，具有自己的董事会和股东。塔塔集团共有 31个上市公司，主要公司包括：

塔塔钢铁公司、塔塔汽车公司、塔塔咨询服务有限公司（TCS）、塔塔电力公司、

塔塔化工公司、塔塔全球饮料公司、印度酒店集团、Titan以及塔塔通信公司等。塔塔钢铁公司在成功收购英国康力斯公司（现已更名为塔塔钢铁欧洲）以

后成为世界第十大钢铁制造商。塔塔汽车公司是世界排名前五位的商用车辆制造

商之一，2008年收购了捷豹路虎。塔塔咨询服务公司（TCS） 是世界领先的软

件公司，除印度本土外，公司在美国、英国、匈牙利、巴西、乌拉圭和中国拥有交

115

付中心。通过收购英国泰特莱（Tetley）茶叶公司，塔塔全球饮料公司奠定了世

界第二大品牌茶叶公司的地位。塔塔化工公司是世界第二大纯碱生产商。塔塔通

信公司是世界最大的语音服务批发商。1、塔塔集团的中国战略随着国际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塔塔集团已将中国作为战略重点。从目前塔塔

集团海外投资规模来看，塔塔集团在中国所占的市场份额比其在美国和英国要

小得多，但是塔塔集团正在制定相应计划，快速扩展中国业务。2011年，集团

在中国的销售额约为 64 亿美元，在中国采购额约为 13 亿美元。1996年，塔塔国际在上海开办办事处，开展钢铁及其它产品外贸业务。此

后，塔塔集团旗下的其它子公司也纷纷来中国寻找发展机会。塔塔集团于 2006年 8 月在北京设立了集团办事机构，以帮助集团旗下子公

司在中国的市场拓展，在中国开展业务，在中国销售产品，从中国开展采购，

以及将中国作为生产出口基地。——塔塔咨询服务公司（TCS）于 2007年初在北京与微软及其他三家中国

合作伙伴建立了合资公司。TCS在北京、上海、杭州、天津和深圳有五个全球交付

116

中心。目前 TCS在中国拥有约 2,000名员工。——塔塔钢铁集团在中国有两家轧钢厂，并拥有相当规模的钢铁贸易业务 。

2006年 12 月，塔塔耐火材料公司在辽宁省营口开办工厂。 2007年初，塔塔钢铁

收购了英国康力斯钢铁公司（后更名为塔塔钢铁欧洲），该公司在中国市场也

拥有大规模的贸易业务。——塔塔汽车零配件公司在南京建厂，为中国和海外的客户生产塑料部件。——2007年 5 月，塔塔全球饮料公司（原塔塔茶叶公司）与中国浙江省茶

叶进出口有限公司成立合资公司，生产和销售绿茶及绿茶提取物，及其他高附

加值的茶产品。——2008年上半年，塔塔汽车收购了捷豹和陆虎，成立了塔塔捷豹陆虎 。

2011年路虎和捷豹在中国的销售量分别是 36,087 辆和 5,976 辆，分别比上年同

期增长 54%和 123%。——塔塔电信服务公司向华为、中兴等电信设备制造商开展手机及通信设备

的采购业务。——塔塔汽车与塔塔国际密切合作，加快在中国的汽车零部件采购业务。——塔塔工程有限公司在上海成立代表办公室，为客户提供工程监理服务。

117

2、塔塔在中国面临的挑战虽然在访谈中，多次向塔塔集团中国区负责人直接问及塔塔中国在进出口

贸易和其他业务中所感受的来自中国各个方面、各个层次的不便和困难，但塔塔

负责人坚持绕开，反而多次强调塔塔集团在中国所遇到的困难和挑战都更多来

自于塔塔集团自身。塔塔集团中国区负责人认为其开展对华贸易和在华投资过程

中所遇到的不便和挑战大致可归纳为以下六个方面：第一，中国的社会文化复杂性远远超过中文。中文作为一门语言确实是难以

掌握的，但是印度出口商在华拓展业务时面临的第一个重大问题是中文背后所

体现的中国文化的复杂性和中国社会运行规律的独特性。在中国，许多业务仍然

是通过非正式渠道进行的，诸如个人关系、私人推荐等仍起到重要作用。塔塔最

为一家来自印度的公司，在开始登陆中国市场时候不仅面临着高门槛问题，更

多的是门槛不清的问题。第二，国有企业的事实垄断。众多大型国有企业依然控制着中国最为重要的

领域，并形成事实的垄断。中国的政府与国有企业事实上是一家，极力维护国有

企业在重要的国民经济领域里的利益，对塔塔等外资企业的进入及其产品的进118

口形成了排斥。

第三，塔塔品牌在中国的知名度还不高。究其原因有如下方面。首先，中国

人对印度了解甚少，中国企业和市场对塔塔品牌的认知度不高。其次，大部分与

塔塔集团业务相关的中国政府机构对塔塔没有足够的了解，这也导致塔塔在拓

展中国市场时无法享有欧美日本等一些大的知名品牌所特有的一些优势。同时，

高层管理团队中缺乏经验丰富的中国本土雇员。这也使得塔塔在拓展中国市场时

候处于一定的不利地位，面临“水土不服”的情况。第四，中国不断变化的法律法规环境，也对塔塔在中国的发展形成了一定

的挑战。但是塔塔中国仍然取得了较为明显的成绩，总结其经验，大致有二：第一，向中国市场提供具有竞争力的产品和服务。中国市场的竞争比其他任

何国家和地区都要更为激烈，因此必须深入了解中国市场的需求，提供最具竞

争力的产品和服务。例如，塔塔旗下的捷豹路虎提出的口号是把中国当成其第二

故乡，培养对中国本土的认同感，因此在中国市场获得了较高的认可度和市场

表现。

119

第二，在进入中国市场后要对政府进行较充分的公关，获得其政策支持。塔

塔集团同商务部、发改委、海关等中央部门，以及浙江省、福建省等地方政府建

立良好的工作关系。塔塔旗下的众达钢铁厦门公司是典型案例。厦门众达钢铁有

限公司成立于 1993年，虽是塔塔集团的全资企业，但又是直接隶属于新加坡大

众钢铁集团 (NatSteel Holdings)，从而得到当地政府的有力支持。该公司注册资

金 2200 万美元，现年产值却高达 20个亿人民币；被评为福建省重点钢铁企业、

先后荣获“福建省名牌产品”、“福建省著名商标”、“厦门市著名商标”、“厦门

市优质品牌”、“厦门市企业 100 强”、“厦门市进出口百强企业”，“厦门打工者

最信赖十佳雇主”、“履行社会责任贡献突出奖” 等三十多项荣誉称号。

撰稿人 复旦大学 王 磊

120

分报告四 中巴贸易发展及巴西对华贸易便利化诉求

一、中巴双边贸易概况和特点 1、中巴贸易的发展 2、中巴贸易的特点 3、中巴经贸发展前景二、近年来巴西贸易便利化的主要进展

1、巴西推进贸易便利化的努力 2、巴西的 “蓝线程序”通关

三、中巴双方对贸易便利化的诉求 1、中方对巴西的贸易便利化诉求

2、巴西对华的贸易便利化诉求 3、从江淮汽车看在中国企业对巴西贸易便利化诉求 4、从万高集团看巴西企业对中国贸易便利化的诉求 5、中巴在推进贸易便利领域的合作前景

121

巴西经济总量居拉美第一，2010年国内生产总值达 2.02 万亿美元。它工业

门类齐全，矿产、能源、森林、水利资源丰富，农牧业发达，在新能源开发、航空

航天领域拥有较先进科技力量，深海石油开采和支线飞机制造等技术处于世界

领先地位。巴西有着非常丰富的自然资源，除了丰富的铁矿石和石油资源以外，

全国还有可耕地有 3 亿多公顷，是中国的 3 倍，而人口只有中国的 1/9，巴西拥

有世界上最大的热带雨林，其面积有 500多万平方公里。罗塞夫总统就任后，强

调延续卢拉政府既定的治国方略和发展战略，突出外交为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服

务的方针，注重与中国等金砖国家的合作。

一、 中巴贸易的概况及特点由于拉美经济的独特性，巴西一向强调经济自立，主张通过进口替代来实

现工业化和现代化，对于贸易自由化采取消极态度。但是，进入新世纪以来，巴

西政府对经济政策进行了重大的改革与调整，宣布开放市场，大力促进对外贸

易，不再以高额关税限制进口，对出口实行鼓励和补贴。与此同时，中国与巴西

122

的经贸关系不断发展。1、中巴贸易的发展中国与巴西于 1974 年 8 月建立外交关系，1993年双方确立“战略合作伙伴

关系”。近年来两国的贸易合作得到了稳定、持续的发展。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巴

经济合作进入“快车道”，双边贸易额 10年内增长 20多倍，2010年达到 625 亿

美元。目前，中国是巴西第一大贸易伙伴、第一大出口对象国，第一大投资国。

巴西已成为中国铁矿砂、大豆、豆油、石油等原材料和资源的重要进口来源国。两

国在能源、资源、环境、金融、农业、科技、航空、基础设施等领域的合作成果丰硕

充分体现了南南合作的互补优势和巨大潜力。据中国海关统计， 2011年，中国和巴西双边贸易总额为 844.9 亿美元，同

比增长 35.1%。其中，中国对巴西出口 318.5 亿美元，同比增长 30.2%；自巴西

进口 526.4 亿美元，同比增长 38.2%。中方逆差 207.9 亿美元。中国对巴西出口的

主要产品为电机、电气、音像设备及其零附件，核反应堆、锅炉、机械器具及零件

光学照相、医疗等设备及其零附件，车辆及其零附件，有机化学品，钢铁及钢铁

制品，纺织品等；自巴西进口的主要产品为矿砂、矿渣及矿灰；油籽、子仁、工

123

业或药用植物、饲料；矿物燃料、矿物油及其产品；木浆等纤维状纤维素浆；糖

及糖食等。在其他方面，中巴经济合作也有显著进展。据中国商务部统计，2011年，

中国公司在巴西完成承包工程营业额 14.4 亿美元，中国公司累计派出各类劳务

人员 233人；2011年，经中国商务部批准或备案，中国在巴西完成非金融类直

接投资金额 1.61 亿美元；2011年，巴西对华投资项目 26个，实际使用金额

4304 万美元。

2、中巴贸易的特点纵观中巴经贸关系，概括起来讲主要有出以下两个特点。第一，中国始终处于贸易逆差地位，继续扩大双边贸易的余地很大。（图

2.2 ）

124

图 2.2 中巴贸易差额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 1981-2010

据统计，中国对巴西贸易的逆差自 2000年起增长， 2010年巴西对中国的出

口贸易额为 307.9 亿美元，进口贸易额为 255.9 亿美元，逆差达到 52 亿美元，

创历史新高。（图 2.3）

图 2.3 中巴贸易额 资料来源：CEIC

中国对巴西贸易逆差不断上升的原因非常简单，主要是双边贸易结构所致。

巴西对中国出口以初级产品为主，中国对巴西出口则以制成品为主。巴西对华出

口的产品多为大豆、铁矿砂及其精矿等资源性产品以及初级产品，这些资源性产

125

品进口比率呈现稳定提高的趋势，其他产品进口量少且波动性大。（以 2010年

为例，图 2.4）

图 2.4 巴西对中国出口产品结构资料来源：CEIC

中国对巴西出口的产品多为机器零部件、集成电路及微电子组件、纺织纱线

及制品等工业品，且各类产品出口额分布相对较为平均。中国出口至巴西的货物

价值在 2010年达到 245 亿美元，这一数值大约是 2003年的 10 倍。价值最高的

前三类货物为电子设备、机械设备和光学器件，占到总出口额的 51%，与 2004

126

年相比增长了 40%。其中，机械设备的市场份额从 2003年的 2.8%增长到了 2010

年的 19.7%，使得中国成为仅次于美国的巴西第二大机械设备供应商。虽然中巴

贸易呈现出垂直分工的特点，但是就两国现今的经济发展水平来说，中巴两国

在贸易上具有很强的互补性。中国国内大规模的城镇化和工业化进程，对与巴西

的资源性产品和其它初级产品具有很强的吸收能力。而且，就中巴贸易在中国对

外贸易中所占份额来说，还远远不及其他大国。2009年中巴贸易额只占中国对

外贸易比重的 1.8%，同期之内，中国进出口总额占世界比重超 8% 。正是这个

原因，2008 年金融危机后，欧美对巴西经贸往来锐减，而同期中巴贸易额则不

断攀升。第二，“荷兰病”引发中巴贸易摩擦频现。所谓荷兰病 (Dutch disease)是指双

方贸易过于集中于大宗商品的交易，即亦即大宗商品交易推动的货币升值而破

坏本国制造业。巴西现在也面临着同样的风险。中国从巴西进口价值最高的前三

类货物为铁矿石，谷物和化石燃料。中国已经连续三年成为巴西农产品的最大买

主。一旦中国需求减弱，大宗商品带动的经济增长周期就可能结束。处于对“荷

兰病”的担忧，巴西对与中国的贸易不断扩大的心情十分纠集，一方面希望对127

华贸易有稳定的增长，另一方面又不希望经济发展受制于中国。以此为背景，巴

西动不动就对中国提起贸易诉讼，目前巴西是金砖国家中对提起华反倾销和反

补贴案件最多的国家。据不完全统计，2005 年以来，巴西先后对原产中国的纺织品、鞋类、眼镜架

轮胎、电熨斗、除草剂等产品相继采取反倾销、配额限制或特殊保护措施。在目前

巴西实行的 81项反倾销措施中，有一半以上是针对中国产品。由于经济危机的影响，巴西为了遏制持续上升的贸易逆差，从 2012年 9 月

开始对针对中国的瓷砖、自行车、家用分体式空调、空调压缩机和自行车轮胎等

产品大幅上调关税，进口税率从原来的 15% ～ 20% 统一提高到 35%。 此外，年

月 巴西宣布对产自中国的无缝碳钢管实施反倾销制裁，未来五年内每吨将征收

743 美元惩罚性关税，相当于目前价格提高 80%。在众多贸易纠纷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巴西在WTO就人民币汇率问题提起诉

讼。2011年 9 月巴西向WTO提出此事，声称人民币汇率低估严重损害了巴西的

工业基础。虽然巴西经济增长总体上相对较快，但其工业产值目前却在下降，部

分原因是更廉价的中国产品来袭。巴西贸易与工业部长皮门特尔 (Fernando

128

Pimentel)对记者们说，中国汇率低估使它获得了一种不公平的出口优势。3、中巴经贸发展趋势尽管出现上述问题，中巴之间的经贸关系还是有着许多积极因素。例如继中

国国家开发银行在 2009年与巴西石油公司达成“贷款换石油”交易（中国将以

100 亿美元的贷款，换取巴西在 10年内每天向中国出口 15 万-20 万桶石油）之

后，2010年 10 月中石化集团国际石油勘探开发有限公司与西班牙雷普索尔公司

（Repsol）巴西子公司达成确认性协议，认购雷普索尔巴西公司的新增股份，

认购后的股份比例为 40%，这一交易的对价共计 71.09 亿美元。据介绍，股权收

购完成后，双方成立的合资公司价值为 177.73 亿美元。 雷普索尔公司是西班牙

最大的工业公司，其经营业务包括勘探与生产、炼制与销售、化工、天然气等四

个方面。中国石化将通过与该公司的合作更广泛地介入到巴西的油气资源的勘探

和开发。能演资源合作的带动下，近年来，中国对巴西投资不断增加，截至目前，

对巴西投资总额达 150多亿美元，主要集中在能源、电力和农业领域。其中主要

有：巴西航空工业公司与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合资在华生产支线飞机；两国还在

129

中巴地球资源卫星项目（CBERS）中就三个地球成像卫星展开了合作。华为、中

兴等中国电器和电讯设备生产商纷纷在巴西设厂生产家电；中国银行在巴西开

设第一个办事处等。巴西政府新近出台了总价值约 750 亿美元的基础设施建设投

资计划，非常欢迎中国企业参与巴西基础设施建设。巴西经济虽然出现暂时的困难，但是从中长期来看，巴西经济增长不会

“熄火”。理由主要有三：一是巴西在未来 4—6年内将迎奥运会和世界杯来两大

全球性赛事，这将会为巴西带来巨大的基础设施建设和消费动能；二是近年发

现的巴西深海油田，在近几年可能仍处在投资开发期，这也将为经济增长带来

助力；三是从巴西政策层面来看，巴西近年来内需强劲，与最近几届巴西政府

有力改善社会基本面、缩小巴西穷富差距有关。罗塞夫总统自上任以来，不仅延

续早先的社会政策，还推出了力度更大的措施。从这个角度来看，巴西社会基本

面仍将持续改善，这也就意味着巴西内需仍有后劲。中巴作为新兴国家两大代表，战略合作空间广阔。2012年 6 月，巴中双方

签署了未来 10年合作计划，确定了双方在科技、工业、能源与新能源、文化、教

育以及基础设施等领域的合作，相信双方经贸合作一定会拥有一个广阔的前景。

130

二、近年来巴西贸易便利化的主要进展近年来，巴西作了巨大努力积极推动贸易便利化，以扩大对外经贸合作。但

是受到各种因素的制约，在金砖国家全球贸易便利化的排名中，巴西落后于中

国、印度和南非。1、巴西推进贸易便利化的努力巴西作为世贸组织成员，最近几年贸易便利化领域进展显著。2007年 12 月，

巴西国际贸易商会制定了新的规则，旨在全面提高贸易便利化的总体水平。2008

年 3 月巴西政府主导的贸易便利化技术组 (GTFAC)成立，它主要完成的任务包

括：要求国会批准由世界海关组织(WCO)主导的旨在简化与协调通关程序《伊斯

坦布尔公约》；全面审议和简化进出口许可证的程序和手续，以减少个非关税壁

垒；改善巴西外贸数据系统（Siscomex），将低风险的操作通过自动许可完成。

同时，巴 西开发了服务业对外贸易计算机集成系统（ Integrated Systemfor

Foreign Trade in Services)。这使得服务业外贸中关于商务、财政和汇率政策的定

义更加一致化，并且对所有巴西边境上的政府机构的劳动力进行了评估，以优

131

化人力资源。2004～2007年，在巴西联邦收益秘书处（RFB）的不懈努力下，外贸流速

度显著加快。海关清关的平均时间持续下降，表明巴西整合、简化和协调关税程

序的努力取得了较好效果。信息技术的大量使用改善了风险分析，降低了港口的

出仓时间，加强了对假冒货品和走私等欺诈行为的打击。另外，根据《金砖国家银行合作机制金融合作框架协议》，巴西开发银行与

中国国家开发银行、俄罗斯开发与对外经济活动银行、印度进出口银行、南非南

部非洲开发银行其它几家成员行首先在稳步扩大本币结算和贷款的业务规模，

服务金砖国家间贸易和投资的便利化方面展开合作。2、巴西的 “蓝线程序”通关同其他国家一样，海关是巴西推进贸易便利化的重点。2004年巴西政府开

始试图简化旨在海关现代化的“蓝线程序”（Blue Line）并予以实施。 “蓝线程

序”是巴西政府按照其 476/04标准（Normative No. 476/04）所采取的简化海关

通关程序的措施，其宗旨是为企业提供贸易便利。企业可以自愿参加 ,但必须满

足一定的标准并完成相应的申请程序。“蓝线程序”可以为企业提供优惠的、自

132

动的进出口通关和海关转关操作，包括为合格的船运提供装卸货物和通关方面

的优先权。在一般性的通关程序下，货物进行进口申报时有 4种通道可供选择: 绿色通

道、黄色通道、红色通道和灰色通道。根据各个通道的不同要求, 巴西海关对货物

进行预审核并将其分配到这些通道中进行进口申报。其间，海关有可能进行货物

检查、文件审核、海关估价等审查。而享受“蓝线程序”的企业在进口申报时, 不

需要经受这种一般性的海关检查(不需核查报关文件,也不需进行货物查验)，只

是，根据需要在事后进行抽查。“蓝线程序”的实施，使企业大大加快商品供应

链运行速度、节约清关成本、减少库存、提高商业竞争优势。例如，巴西海关的进

口审查程序一般需要 7天时间，但如果企业加入“蓝线程序”，其通关速度仅为

4-8 小时。 “蓝线程序”的理念是基于企业自查的原则。企业要想在“蓝线程序”中取

得并保持受益状态，就必须保证并实施定期检查自身的进出口程序和内部控制。

巴西海关为了保证“蓝线程序”的实施，规定了一套程序，其中包括海关通关

后的抽查和每 2年 1 次的进出口操作运行情况检查，还规定已参加“蓝线程

133

序”的企业和正在申请该程序的企业必须接受审计。但是，审计程序的复杂性、

和“蓝线程序”准入的模糊性，以及申请和保持“蓝线程序”形成的新的成本

使得许多企业对“蓝线程序”望而却步。巴西海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始简化手续和降低参加“蓝线程序”的门

槛。比如，原来海关要求企业必须自行购置相应的软件完善，必须在通关集装箱

上安装电子扫描设备。现在这些规定均已取消或简化。巴西独立审计师协会(Brazilian Institute of Independent Auditors)也在与海关

当局一起努力改进“蓝线程序”的审计程序。现在的“蓝线程序”中，只需要对

企业进行：会计系统、税务记录、进出口程序、海关进出口通关合规情况、生产过

程、特殊海关程序和供应链安全的审计和审核。除了为企业提供通关便利以外，巴西海关当局还通过“蓝线程序”，对来自

部分国家的进口商品进行监控,以打击走私和保证进口商品的安全性。

3、巴西推进对华贸易便利化的案例成功案例一：巴西简化投资方面的手续和程序， 为中资企业提供良好的条

件。

134

浙江永农化工有限公司于 2011年 5 月份获得巴西毒莠定原药登记，这是中

国大陆农药企业首次在巴西成功登记。浙江永农是位于浙江温州的国家定点生产

农药的股份制民营企业,是浙江省高新技术企业，主要生产杀虫剂、杀菌剂、除草

剂三大系列农药。该公司于 2008 年开始巴西自主登记项目，经过 3 年获得成功。

在巴西注册医药公司，成立的时间周期是比较长的。在分公司成立之前，需要首

先在国内做章程、委托书、公证和认证，这些文件还要送到巴西，经巴西的法定

翻译员在巴西翻译，这个时间大约需要 60天左右。总的来讲，准备文件的时间

可能比在巴西办理的时间还要长。像浙江永农这种原本在巴西没有代表处的形式

而设立分公司的申请难度更大、耗时更久，而且需要巴西联邦政府的特别许可，

正常的时间大概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这种比较高的门槛可以阻止一些需要通过

降低价格、降低品质等不正确手段的公司进入巴西，从而保证比较规范的中资企

业能够在当地取得更好的效益。浙江永农负责人表示，登记的成功除了在于不断

提高企业生产管理水平和质量管理体系，确保产品符合当地严格的法规要求，

也得益于巴西贸易便利化相关简化投资方面的手续和程序政策，如当前政策允

许外部审计师或是企业内部的审计部门完成审计并准备审计报告，大大缩短了135

准备过程时间。此外，巴西政府努力改善投资环境积极提供投资机遇，以及中国

驻巴西使领馆愿意加大力度进一步扶持和帮助像永农这样自主创新的中国企业

在巴西开拓市场都是其成功登记的重要因素。

成功案例二：积极调整大豆生产和贸易政策。大豆是中巴贸易的主力商品之一。大豆的生产和交易成本对中巴贸易的发展

及其重要。中国是大豆进口大国。2009年进口大豆4255万吨 ,占国内市场的75 %

左右,占国际大豆贸易量的一半以上。1999年-2008年，中国自巴西的大豆进口量

占中国总进口量的比例由20%提高到34%。中国海关总署的数据显示，2010年前

5个月，巴西大豆占中国大豆进口总额的比例大幅上升至近3/4。巴西大豆贸易倾

向于选择竞争性策略，目前巴西大豆产量和出口量均居全球第二位，其大豆供

给状况将成为影响中国未来食物供给安全的重要因素。首先是巴西在过去近 20 年中在降低运输和营销费用方面取得了很大的进步,

建立新出口港、改善水路运输、缩短大豆出口运输距离都减少了大豆出口的交易

费用。为改善巴 西运输状况，巴 西政府已制定了国家物流与运输计划

136

（PNLT），将铁路运输与水路运输所占份额分别提高到 35%、29%，将公路运

输所占份额缩减到 30%，通过建立以铁路和水路为主的巴西复合运输系统，改

善国内物流状况。另外，巴西南部的里奥格兰德港、南圣弗朗西斯科港、巴拉那

瓜港和桑托斯港是巴西大豆出口的主要港口，这 4个港口的大豆出口量约占巴

西大豆出口总量的 60%左右。其次是降低大豆生产成本。巴西自 1990 年代开始降低农用生产资料（肥料、

农药、农机）进口壁垒以及 1996 年开始实施的大豆出口免税政策都在很大程度

上刺激了巴西大豆产业的发展,提高了巴西大豆的国际竞争力,促进了出口增长 。

20世纪 90年代以前，巴西的大豆单产处于明显的波动状态；之后大豆单产处于

相当稳定的增长状态，这与放宽肥料进口的口岸政策有很大的关系。口岸政策的

放宽也有助于巴西采用现代农业机械。1998年巴西农业研究公司（EMBRAPA）

的研究表明，1996-1997年每公顷平均遗漏大豆 102公斤，另有 8%的产量损失

在大豆收获时的破碎上，现代大豆收获机器的使用大大减少了采后损失。另外，

巴西政府规定，农场生产的大豆用于出口，可免交税率为 20％的所得税。新政

策出台前 4年（1992-1995），巴西年平均出口大豆 420 万吨；新政策出台后的137

4年（1996-1999）中，年平均出口大豆 960 万吨；2000和 2001年的大豆出口量

分别达到了 1152 万吨和 1020 万吨。第三，开展大豆期货交易。2002 年下半年巴西建立了农产品期货交易中心,

其中大豆期货交易是重要组成部分。当 2004年 4 月美国大豆价格涨至 1064 美分/

蒲式耳时，巴西大豆价格还不到 470 美分。一位当时在芝加哥卖出期货合约以锁

定价格的交易商 Ribeiro表示，当美国大豆从 580 美分升至 1050 美分时，该公

司遭受了重创，意味着南美大豆期货的上市，为美国农场主、出口商以及压榨商

提供了对冲美国和巴西两国大豆价格波动的良好途径。近年来，中国自巴西和阿

根廷进口大豆的数量和份额呈上升趋势,促使美国、巴西和阿根廷形成了向中国

出口大豆的寡头垄断格局。由此可见，通过期货交易 ,建成南美洲大豆贸易中心,

进一步推动了巴西在中国大豆进口市场份额的提高及其定价能力的提升。

三、中巴双方对贸易便利化的诉求1、中方对巴西的贸易便利化诉求1）巴西的整体税收体系较为复杂，税较重。巴西企业纳税额约占经营成本的

38%，税收负担位于拉美首位。尽管从 20 世纪 90 年代开始，巴西逐渐转向较为138

开放的政策，为外国投资者提供税赋优惠，但税负仍然很重。其税收种类较为复

杂，共有各种捐税 58 种，其中最主要的有：所得税、进口税、金融操作税、农村

土地税、车辆税、社会服务税、不动产转让税、社会保险金、社会一体化计划费、工

业产品税、出口税、临时金融流通税、商品流通税、遗产、馈赠税、城市房地产税、

法人盈利税、工龄保障基金、社会安全费等 。按行政划可以分为联邦税、州税和市

税三级。巴西各种捐税年收入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的 30%。出口商初到巴西访问，

常常发现此地零售价为 CIF 值的 3-5 倍，从而推断到巴西搞经营利润会很高，

然而一经实践，才体会到巴西税赋之高，赚钱不易。以进口为例，进口商品完税

后的成本通常是 CIF价的 1.8-2 倍。如到巴西办企业，则各种税费，五花八门，

如不进行认真核算，投资注定要失败。巴西虽然欢迎外国投资，但是除了马瑙斯

自由区和一些落后地区给予税收和出让土地优惠外，联邦政府对外资企业没有

太多的优惠政策。2）基础设施建设薄弱。巴西主要的港口有桑托斯港、里约热内卢港、阿雷格

里港和维多利亚港。但由于出口量的增加，整体而言，目前巴西港口处于饱和状

态，已经成为影响巴西经济贸易发展的瓶颈。在巴西桑托斯港的情况尤为突出。139

据圣保罗州码头公司的报告，进桑托斯港的运糖货车每天可达 1000-1200 辆。目

前，货车在码头等卸货的时间长达 24-36个小时，雨季形势更严峻，直接影响

到巴西出口商的生意。3）社会治安不佳。由于巴西贫富悬殊差距较大，社会财富分配不均，导致

社会矛盾尖锐，犯罪率持续上升。特别是里约热内卢、圣保罗等大城市的治安形

势较为严峻，绑架勒索等恶性案件频频发生。外国投资者和商人常常成为犯罪分

子抢劫、敲诈勒索和绑架的对象。2006年 5 月《圣保罗页报》报道，一名中国商人

在里约热内卢遭歹徒入室抢劫杀害；2012年 1 月巴西侨网公告，巴西圣保罗州

警方逮捕了三名涉嫌抢劫两名中国籍商人的犯罪份子。4）教育水平不高缺乏合格的劳动力。巴西劳动者的平均学历只有 6 年，低

于阿根廷的 9 年和智利的 12 年。文盲占就业总人数的 1％。就业者总的学历情况

是：文盲占 1％，未完成基础教育的占 26％，具备基础教育学历的占 16.4％，

未完成中等教育学业的占 8.7％，具备中等文化程度的占 29.5％，未完成高等教

育学业的占 3.8％，具有高等教育学历文凭的仅占 14.6％。5）劳工法律严格。投资活动本身在很大程度上受投资国劳动力的影响，而

140

巴西的劳工法律严格，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中国对其进行投资。例如工资方面，

在巴西劳工在工作满 12个月以后，可获得一个月的额外工资。雇主没有正当理

由解雇工人时，必须继续支付一个月工资。在年假方面，在巴西，劳工除 8天的

全国性联邦法定假日以及各个州市自己的法定假日外，每年还享有 30 天的带薪

假期，若劳工不休年假，企业须给予经济补偿。2、巴西对华的贸易便利化诉求1）抱怨巴中贸易结构失衡。巴西多次表示，中国从巴西进口的货品近 90%

都是原材料，主要为铁矿砂、原油、大豆、肉鸡等矿产和农业初级产品；而巴西

从中国进口的大多是附加值较高的工业产品，如机电、医疗器械、家电、汽车及

零配件等工业制成品。巴西经济界担心，长此以往，受高额利益驱动，巴产业结

构将蜕变为以原材料出口为导向的产业布局，此前所建立的门类齐全的工业部

门将逐渐萎缩。巴西工业界头面人物声称，由于近两年中国产品的“压迫”，已

造成巴西 7 万-30 万人失业。更有媒体大肆炒作说，巴西热带风情最具代表性的

比基尼泳衣 79% 由中国制造，因此造成 20 多家巴西本土比基尼生产厂倒闭，

连巴西驻扎在亚马逊雨林的精锐部队的野战迷彩服，也大部分在中国采购。这些

141

消息给巴工业界的怒气“火上浇油”。2）抱怨中国利用“低估汇率”和出口退税等“不公正贸易手段”抢占巴西

产品的国际空间。巴西工商界多次发表调查报告，指责“来自亚洲的竞争者”，

特别是中国，抢占了巴西的传统和潜在市场。同时，巴西还担心中国产品正通过

马来西亚等第三国的转口贸易，间接出口巴西。3）要求在给予中国市场经济地位问题上让巴西有“喘息”机会。根据世贸

组织规定，最晚到 2016年包括巴西在内的世贸成员将承认中国市场经济地位。

中方要求巴西加快承认市场经济地位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巴西希望通过临时性的

保护措施，为巴西企业喘息、翻身争取一定时间3、从中国企业在巴西2010年以来，江苏的江淮汽车开始精心耕耘南美市场，2011年 3 月 18 日，

江淮汽车强势登陆巴西市场，46家 JAC 4S店全面开业。凭借卓越的产品品质和

终端优异的营销力，在全面上市的一个月的时间里，江淮汽车便实现终端销售

4461 辆。江淮汽车仅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跨过月销 3000 辆的门槛，。 江淮

汽车 J3系列产品保持着中国同类产品出口 FOB 均价最高的记录，以“中国同类

142

产品出口 FOB 均价第一，市场增速第一和市场魅力指数第一”，改变了中国汽

车产品在国际市场低质低价的形象。2011年 1—7 月份，江淮汽车累计出口巴西

近 3 万辆轿车，已超过其他国家出口巴西同类轿车的总和，仅次于韩国现代汽

车对巴西的出口。中国江淮汽车现在巴西有 2 万 5千用户，2000名员工，计划到

2014年把员工人数扩大到 3500人。中方认为，江淮汽车在巴西成功的原因是多样的，其中，除了巴西市场潜

力巨大，需求大以及能得到巴西政府支持以外，选择巴西有经验的合作伙伴也

十分重要，如与巴西最大经销商 SHC合作成立新公司。同时，江淮汽车也表示，该公司在巴西的发展碰到以下难关。主要有：①巴西法律环境复杂多变。世界银行所属国际金融公司（IFC）的一份研究

报告指出，巴西是在世界范围内法律环境较差的一个国家，其法律、法规、条例

诉讼程序繁多而且复杂，已经成为制约外商投资和经济发展以及扩大就业、增加

国家税收的重要因素。报告举证巴西在注册公司、破产案诉讼和解决支付违约纠

纷的时间在拉美和加勒比地区均是较长的。巴西政府研究机构巴西地理统计局

2011年公布的数据显示，40%公司在开业后不到两年就关门大吉，大多因为业

143

主耗不起时间和精力应对过多的法律文件和复杂的税收规定。2012年度全球报

告显示，巴西在 183个国家中名列第 126 位。在这里创业，平均要经历 13道程

序、119天方能开业。②税种复杂，税收制度不稳定。日前江淮汽车表示，由于巴西的汽车产业

税率政策发生变动，停止了在巴西的整车生产计划。2011年巴西政府决定对进

口汽车提高工业化产品税(IPI)30%此项税收变动来自于巴西政府在 2011年 4 月

颁布的 “Brasil Maior”计划。根据 Brasil Maior计划，巴西对来自于南方共同市

场(Mercosur)以外的国家和墨西哥的进口车辆 IPI税率维持 30%的增幅。如海外

车企在巴西当地生产车辆，倘若零部件本土化比例低于 65%，IPI税率同样增加

30个百分点。巴西政府在各种压力下曾经对 IPI税率进行过政策调整，但并未决

定撤销 IPI高税率政策。江淮汽车如果继续执行原来的整车生产计划，就不得不

在按照 IPI的高税率纳税。尽管在工厂 2014年投产后可以享受一定的免税额度，

但据测算，免税额度仅能惠及车厂项目预计产能的一半。③巴西本币贬值是江淮汽车撤销整车生产计划的另一个原因。江淮汽车在

解释“建设车厂不可行性”时给出的第二个理由在于：雷亚尔对美元汇率不断

144

贬值，从 2011年的 1.7：1 变为 2012年的 2：1。汇率波动对江淮在巴西的项目

运行造成了一定的冲击。江淮汽车原计划在巴西巴伊亚省(Bahia)的 Camacari中

心建立工厂，涉及初期投资 9 亿雷亚尔(约 5 亿美元)，80%将由江淮在当地合作

伙伴 SHC公司承担，江淮则负责其余部分。该工厂的第一阶段生产预计年产 12

万辆汽车。目前江淮在巴西的代表江淮巴西总裁、SHC集团总裁 Sérgio Habib指

出，原先江淮汽车计划 2013年将巴西工厂投入生产，但由于巴西金融信贷政策

收紧，汽车进口关税比例又大幅上调，因而将投产日期延迟到 2014年。④工程师很难办签证。尽管巴西目前缺少优秀人才，但是这些企业家，工

作人员都对同一个障碍产生了抱怨，那就是签证太过繁琐。调查数据显示，2006

年至 2010年，被授予的外籍人员工作签证数量增加了一倍以上，但是和其他国

家相比数量仍非常少。2010年被巴西授予外国人工作签证的人数为 56006人，

只相当于英国或者美国派发工签人数的十分之一；也只有中国或加拿大派发工

签人数的四分之一。根据巴西劳动部的数据显示，一方面签证数量较少，另一方

面大部分（95%）签证为临时签证，“这一现象表明巴西政府并不想用外国人才

来巴西填补国内的劳动力需求，而是通过给于短期工作居留来限定他们仅仅完145

成传输专业知识的工作。”另外，签证时间较长，起码需要 35个工作日，而且

不到出发前一周，签证一般出不来。江淮汽车负责人在谈到去巴西设厂时强调：：1）把自己当成是巴西企业，

融入当地文化；2）寻求当地合作伙伴；3）了解税收法律；4）启用巴西当地管

理团队，进行财务可行性研究；5加强产品售后服务。4、从巴西企业在中国巴西 万高集团（WEG）公司成立于 1961 年，总部位于巴西 南部城市

（Jaraguá），是拉丁美洲最大的电机制造厂之一，也是世界最大的电机制造厂

家之一，其产品约占整个拉美市场的 60%。目前WEG公司在全球拥有 15500多

名员工，产品的品种规格多达四万五千余种，年生产能力达一千多万台，年销

售电机总额十亿美元，广泛地涉及钢铁、造纸、石化、海事等领域，公司在美国、

德国、英国、日本、澳大利亚等十九个国家建立了分支机构，并在阿根廷、葡萄牙

墨西哥等五个国家先后开设了制造工厂。巴西万高巴西万高在 2005年通过收购南通电机公司正式进入中国，从事电

动机、传动器和涂料的生产，现有员工 450人，是巴西 WEG公司在中国乃至亚

146

洲首家独资企业。巴西万高十分重视对中国员工的全面培训，每月从巴西派专业

人士来华开始讲座培训本地员工，同时选择优秀中国员工出国交流技术，为此

巴西万高用于技术培训的投资额累计超过 6000 万美元。，它将全面引入母公司

的高新技术、先进管理理念和生产制造工艺。巴方企业负责人表示中国投资环境充满机会。他强调，来自江苏省政府的支

持力度非常大，中国的基础设施完善，营运无困难。他认为推动巴西企业来中国

有五个因素：1）市场大；2）税收不复杂，收取合理；3）基础设施完善；4）

政府支持力度大；5）人力资源丰富。至于进入中国的经验，他认为主要是：1）

当进入一个新市场必须了解市场客户；2）沟通非常重要，中英文交流对巴西公

司是个挑战，需要更合适的方式，但也要尊重本土文化；3）全球视野，本地现

实。同时，他也直率地指出：中国劳动力成本上升是今后巴西万高在华发展的

最大制约因素。5、中巴在贸易便利领域的合作前景①贸易便利化的问题与中巴两国内政治经济管理体系关系密切。在巴西，

147

官僚主义和腐败现象较为严重，在海关清关过程中表现得较为突出。近年来，巴

西已经在减少官僚主义方面做出一定努力。如圣保罗和米纳斯吉拉斯这些大的州

对地方官僚主义进行了治理。2007年，一项名叫“超级简单”的全国性改革统

一了部分针对小企业的征税标准，大大降低了相关领域的官僚成本。2011年，

此项改革向更多企业推广。中国企业在受益的同时也应在与巴西贸易便利化领域

的合作中分享经验成果，这不仅会对巴西经济发展作出切实贡献，而且将对双

方贸易的进一步发展创造条件。②巴西迫切需要加强在电力、通信等方面的基础设施建设，但又面临巨大

的资金缺口。因此，希望中国企业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投资于巴西贸易便利化

有关的基础设施项目。中资企业可以考虑投资巴西铁矿直达太平洋港口的铁路系

统和兴建相关港口,既帮助巴西改善基础设施, 还可将巴西至亚洲的海运距离缩

短数千英里, 可确保中国从巴西进口矿石的便利并降低整体运输成本。③开展对巴西海关人员的能力建设，共同进行海关程序与制度方面的人力

资源培训，为两国培养海关领域高级管理和操作人才。④为了降低对双方投资的风险，除了依靠政府之外，企业自身也要采取各

148

种防范措施。如：投资前的市场调查、投资行业的政策分析等。对于巴西部分基

础设施薄弱、教育水平过低的问题，中国企业应该做好市场调查和行业分析。如

调查本行业劳动力的价格水平及技能的高低情况，避免因为教育水平过低而造

成的本行业劳动力稀缺所引起的企业无法正常生产或成本过高的后果。与此同时

因为巴西的税收很高，成为限制资金输入的重要因素，税率的高低直接影响投

资收益。中国企业应该就投资行业在投资国进行分析，分析该行业是否为东道国

所鼓励的行业，税收是否有优惠待遇。⑤中国到巴西投资必须学会如何与自己有着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或公司进行

工作和商业的交流。巴西人的宗教信仰、价值观以及风俗习惯与中国有较大的差

异，必须了解并熟悉他们的性格特点才能够更好的进行商业合作，才能地减少

误解。⑥中国企业应优化出口商品结构，减少双方具有相似性的低端产品出口，

扩大高新技术产品的出口。⑦中国政府还应积极推动与巴西的双边和多边投资保护协议，运用法律和

制度来保护自己。

149

⑧ 提供完善的金融服务。由于部分中国企业没有选择合适的付款方式，致

使部分巴西进口商在货物到港后故意不提货也不付款，待集装箱到码头 90 天之

后，通过拍卖低价获得货物，中国出口商因此蒙受了商业损失。此外，中国的金

融机构应该大力拓展巴西业务。

撰稿人 复旦大学 万 瑜

分报告五 中南贸易发展及南非对华贸易便利化诉求

一、中南贸易发展概述 1、近 10年来中南贸易持续发展 2、双边贸易结构不尽合理 3、中南贸易的基本特点二、近年来南非贸易便利化的进展 1、南非当前的贸易便利化水平

150

2、南非推动贸易便利化采取的举措三、对中南双方政府推动贸易便利化的诉求 1．加快中南自贸区谈判 2、将两国已达成海关合作协议落到实处 3、加强信息沟通

4、健全和充分运用两国间已有的贸易协调机制5、中南合作建立资信调查机构，保护中小商人利益6、中南联手遏制腐败，净化商业环境7．动员中资企业参与南非港口设施建设8、实事求是地评估两国间纺织品问题贸易壁垒及其影响9、力推南非政府尽快撤除投资壁垒

南非是当今非洲经济最发达的国家，2011年的 GDP为 4080 亿美元，人均

GDP8066 美元。南非基础设施良好，资源丰富，经济开放程度较高。矿业、制造

业、建筑业和能源业是南非四大工业部门。 南非是世界五大矿产国之一，现已探

明储量并开采的矿产有 70 余种，钻石、黄金、铀、煤、铁、铜均居世界前列。矿产

151

品出口约占出口收入的 50%，全国约有 12%的劳动力从事矿业。南非十分重视

发展同其他国家的经贸合作关系：南非加入的地区经济合作组织主要有南部非

洲关税联盟（SACU）22和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SADC）23；在南非主导下，

SACU目前已分别和南美洲共同市场、欧盟等经济体签订自由贸易协定，与中国

印度等国的自由贸易区谈判也在进行之中。

一、中南贸易发展概述中国与南非虽然于 1998年 1 月 1 日才正式建交，但早在 1993年，南非就便

成为中国在非洲最大的贸易伙伴，约占中国与非洲大陆贸易额的四分之一。2004

年，中国与南非宣布建立“平等互利的战略伙伴关系“。此后，两国又于 2006

年和 2010 年先后签署了《中南关于深化战略伙伴关系的合作纲要》和《中南关于

建立全面伙伴关系的北京宣言》，两国的战略伙伴关系得到全面拓展和深化 。

2010年 12 月南非成为金砖国家成员。随着双边关系的不断提升，中南两国的经

贸往来也日益增加。

22 南部非洲关税联盟（Southern Africa Customs Union，简称 SACU），1969年成立，成员国包括南非、纳米比亚、博茨瓦纳、莱索托、斯威士兰。五国在相互之间的商品流通方面免征关税，并共同参与对外自贸协定的谈判和签署。23 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Southern African Development Community），简称南共体，英文简称（SADC）。南共体的前身是 1980年成立的“南部非洲发展协调大会”，1992年 8 月更为现名。

152

1．近 10年来中南贸易持续发展中国和南非的贸易关系起步晚，起点低，但增长稳定。从表 1可以看到，

2001年时中国南非双边贸易额仅有 22.2 亿美元，其中中国向南非出口为 10.4 亿

美元，从南非进口为 11.7 亿美元，中国贸易逆差为 1.3 亿美元。2006年，《中南

关于深化战略伙伴关系的合作纲要》签订以后，双边贸易随之进入增长快轨道 。

2008年，两国贸易额已经达到 178 亿美元，其中中国向南非出口 85.9 亿美元，

从南非进口为 92.3 亿美元，中国贸易逆差 6.4 亿美元。2009年，受金融危机的影

响，虽然在贸易总量上出现小幅回落，但中国在该年一跃成为南非第一大出口

市场。2011年两国贸易再创新高，双边贸易额达到 454.3 亿美元，其中中国向南

非出口 133.6 亿美元，从南非进口 320.7 亿美元，中国贸易逆差达到 187 亿美元。

中国作为南非最大贸易伙伴的地位进一步巩固。24

表 2.4 中南贸易（2001-2011） 单位：亿美元年份 贸易总额 出口额 进口额 差额2001 22.2 10.4 11.7 -1.3

2002 25.8 13.1 12.6 0.5

2003 35.7 20.2 18.4 1.8

2004 59.1 29.5 29.6 -0.1

24 根据南非国税局的统计，2011年中南双边贸易额为 258.4 亿美元，增长 31.3%。其中，南非对中国出口 117.2 亿美 元，增长 44.0%；自中国进口 141.2 亿美元，增长 22.4%；南非逆差达到 24.0 亿美元，下降了 29.3%。虽然两国的贸易统计数据存在差距，但中国作为南非头号贸易伙伴的地位没有改变。153

2005 72.7 38.2 34.4 3.8

2006 98.5 57.6 40.8 16.6

2007 140 74.2 66.1 8.1

2008 178 85.9 92.3 -6.4

2009 160.6 73.7 86.9 -13.2

2010 256.3 108.1 148.1 -48

2011 295.1 133.7 161.4 -27

2．双边贸易结构不尽合理中南贸易发展的速度很快，但是贸易结构却呈现出典型垂直分工的特征。南

非对华出口以资源产品和初级产品为主；中国对南非的出口则以制成品为主。南非向中国的出口主要集中在以下商品：（1）矿产品。由于矿产资源丰富，南非向中国出口的商品多为铁矿砂、有

色金属、铜、铝等矿产品或其制品。其中，铁矿砂为南非向中国出口的第一大商

品，锰矿砂、钴矿砂的出口也分列南非对华出口的第五和第八位。此外，不锈钢

板材、普通钢铁板材、铝及铝板等也是南非向中国出口的主要商品。（2）珠宝、贵金属及制品。受全球性金融危机的影响，2009年中国自南非

进口珠宝为 4.82 亿美元，同比却减少了 37.69%，但仍占中国珠宝进口比重的

14.2%。（3）纤维素浆、纸张等。木浆等纤维状纤维素浆在 2007年南非对中国出口

154

中增长较快，增速为 1371.8%。纤维素浆、纸张为对中国出口增长最快大类产品。目前，中国从南非进口仍以矿产品和钻石等珠宝首饰为主， 二者合计占中

国从南非进口总额的近 65.3%。按贸易集中度25计算，在南非对华出口中，矿产

品和钻石的集中度达到 0.16，是世界平均水平（0.08）的两倍。因此有人担心，

随着中国经济放缓以及世界原材料需求疲软，原材料、资源大宗商品价格大幅回

落，在中南贸易中，南非的贸易条件将会恶化。中国向南非出口以工业制成品为主，主要商品为机电产品、纺织品和贱金属

及制品。近十年来，机电产品、纺织品、鞋类等，一直在中国对南非出口总额的

70%上下浮动。2011年这些商品合计 89.8 亿美元，占南非自中国进口总额的

63.6%。按具体分类如下：(1)机电产品如无线电发射设备、摄像机等。此类产品原来占南非市场份额很

少，中南建交前夕（1997年）仅为 6%，但因我国机电产品价廉物美，所占市

场份额逐步提高，目前已占南非进口总额的 40%。(2)轻纺产品。其中，纺织原料及纺织品出口仅次于机电产品为 17 亿美元，

25 贸易集中度是指一国的进出口商品集中在某类商品或集中于某个国家的程度。集中度指数越高，表明该国贸易依赖于某种商品或某个伙伴的程度越深。

155

增长 65.0%，占中国对南非出口总额的 29.5%，鞋类和塑料及其制品出口分别为

2.9 亿美元和 1.3 亿美元，占 5.0%和 2.3%。这三类轻纺产品合计占中国对南非出

口总额的 36.8%。(3)自动数据处理设备、无线电话、复印机等。中国在南非此类产品的进口中

占据相对优势地位，但面临着来自英国、美国、日本等国的激烈竞争。3．中南贸易的基本特点从上述对中南贸易发展趋势和贸易结构的分析中，可以清楚地看到：（1）中南之间的贸易结合度不高，南方对华依赖较大。贸易强度（Trade

Intensity Index，简称 TCD）也称贸易结合度，常被用来衡量两国间贸易联系的

紧密程度。具体是指 A国对 B国的出口占 A国出口总额的比重与 B国进口占世

界进口总额的比重之比。A国对 B国的贸易强度指数越高，则表示 A国对 B国

的贸易依赖越大。从表 2可以看出，南非对华贸易强度（结合度）指数值在

2001-2005年保持在 0.4-0.5之间。近年来南非对中国的贸易结合度指数逐渐上升

从 2009年开始突破 1的关口。然而，中国对南非的贸易结合度数值自 2002以来

基本仍处于 0.08左右。中南两国贸易强度的不同，说明南非对中国市场正越来

156

越依赖，而南非市场对中国来说仍处于无足轻重的地位。中南贸易关系互补关系

并不明显。表 2.5 2001-2009年中国和南非之间贸易强度变化

A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B 0.1010 0.0895 0.0858 0.0829 0.0810 0.0916 0.0897 0.0873 0.0776

C 0.4550 0.4338 0.5205 0.4370 0.4698 0.6168 0.9577 0.8445 1.3325

A 为 TCD ，即贸易强度 B为中国对南非的贸易强度 C为南非对中国的贸易强度

（2）贸易结构单一化短期内不会改变，但中国在中长期面临巨大压力。目

前中南贸易结构呈现出典型垂直分工的特征，在近期之内囿于经济产业结构和

技术水平所限，双方还互有需要。然而，我国对南非出口商品虽然以工业制成品

为主，但主要有赖于劳动密集型产品。随着我国产品成本上升，劳动力价格的持

续上涨，中国对南非出口商品将逐渐失去比较优势，面临其他发展国家同类产

品的激烈竞争。同样，南非也在花大力气提升自身的产业优化程度，况且南非本

身是非洲国家工业化程度最高的国家，其工业和科技潜力不可小观。南非国内对

当前的中南贸易结构较为不满，担心贸易带来的“去工业化”、资源依赖等现象

导致本国产业重回殖民地时代。南非总统祖玛出席 2012年举行的中非合作论坛

157

时指出，当前的中非贸易具有“不可持续性”，间接地向中国表达改善两国贸易

结构的愿望。可以预见，中国的劳动密集项产品将很快受到来自南非本土产品和

来自于其他发展中国家的竞争。解决的途径只能是双方都要重视贸易结构的优化

中国应该提高对南出口产品的附加值。（3）中南贸易作为中非贸易的中转站作用将不断加强。南非是中国在非洲

的最大贸易伙伴，不过其中一部分中国商品是经过南非中转到其他非洲国家去

的，属于转口贸易。其原因有二，一是运输条件所决定。许多非洲大陆国家的社

会基础设施十分落后，他们同中国贸易往来必须经过南非的港口和机场的中转。

二是南非在非洲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如上所述，由于南非经济的开放性较大，

是非洲国家贸易的核心，南非已经建立了两个自由贸易区——南部非洲关税同

盟和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还在谈第三个自贸区----东南非自由贸易区。因此，

很多南非公司在南部非洲国家都会设有分公司。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有安哥拉、

博茨瓦纳、刚果（金）、莱索托、马拉维、毛里求斯、莫桑比克、纳米比亚、南非、

斯威士兰、坦桑尼亚、赞比亚、津巴布韦和塞舌尔共 45个国家组成，人口数量超

过 2.5 亿，超过巴西、俄罗斯和印度尼西亚人口的总和。因此，南非作为中国拓158

展对非贸易的枢纽和中转站，在中南经贸合作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二、近年来南非贸易便利化的进展1．南非当前的贸易便利化水平在金砖五国当中，南非的贸易便利化指数水平最高，南非为 0.97。当然，与

发达经济体比较，南非的贸易便利化程度还是处于相对落后阶段，还有较大的

改进空间（参见下表 3）。

表 2.6 加权贸易便利化指数国家 巴西 中国 印度 俄罗斯 南非 新加坡 日本 美国 德国TFI 0.73 0.90 0.84 0.68 0.97 1.42 1.09 1.15 1.23

资料来源：GCR2010, WCY2009, GETR2009, Ximena, Dollar and Micco (2003)

根据世界经济论坛（WEF）最近公布的促进贸易指数（简称 ETI）报告26，

在综合比较市场准入、海关管理、运输与通讯基础设施和商业环境的基础上，

2012年南非在 132个经济体中，促进贸易指数排名处于全球第 63 位，属全球中

上水平（详见图 1）。图 2.5 南非贸易促进指数-2012

26 WEF每两年编撰一次 ETI 排名报告。这项指数是由在WEF服务或由WEF邀请的经济专家，根据已公布的数据和全球大企业的调查结果编纂，最后为 132个贸易经济体进行排名。

159

2．南非推动贸易便利化采取的举措（1）南非历来主张自由贸易，通过同周边国家建立共同市场或自由贸易区

来推进贸易便利化问题时起一大特色。如前所述，南部非洲关税同盟（SACU）

和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SADC）是南非在南部非洲的主要经济合作组织。根据

《南非贸易法》第 4条第 5 款规定，SACU在南非被视为是一个自然法人，南非

与其他任何国家／地区的自由贸易协定都必须兼顾其它 SACU成员国的利益。

另据该法第 31条规定，南非可根据 SACU其他成员国的请求，对关税同盟的关

税税率进行调整。例如，为解决博茨瓦纳的苏打粉与美国苏打粉的竞争问题，应

博茨瓦纳政府要求，南非对美国苏打粉征收 5.5%的关税。SACU还着手推进

“一站式”边境口岸建设，以进一步简化通关过程，提高商品流通速度。2012

160

年 4 月 21 日开始，南非国税局在莱索托卡里道斯波尔特（Caledonspoort）和卡

查斯奈克（QachasNek）陆路口岸进行试点，使用贸易商电子申报通关新系统，

以减轻目前的货物拥挤状况，并计划日后逐步在其他口岸推广实施。在南非积极推动下，除马拉维、安哥拉、刚果（金）三国外，南部非洲发展

共同体成员国在 2012年 1 月已实现 85%的商品免征关税，南共体自贸区建设取

得初步成果。2012年 8 月 17-18 日，第 32届南共体峰会在莫桑比克召开，14国

政府首脑签署《服务贸易草案协议》，使南共体朝着共同市场方向迈出坚实一步南部非洲关税同盟（SACU）是统一的贸易谈判实体，也就是说，南非同

SACU成员国一道和域外经济体签订相关自由贸易区的协定。不过，由于南非在

SACU中拥有绝对优势地位，因此其他经济体与 SACU的贸易谈判很大程度上

就是与南非的谈判。目前，SACU与欧盟、SACU与南美洲共同市场的自由贸易

协定谈判已经完成，其中后者有待相关国家的议会批准。南非正在进行自由贸易

协定谈判的国家和地区组织包括：欧洲自由贸易联盟（瑞士、挪威、冰岛和列士

支士敦）、印度、中国和美国等。（2）南非政府部门对贸易便利化认同较高，与贸易有关的法律和法规接近

161

于发达国家水平。南非对一般商品进出口没有许可证管理，如原材料、一般工业

用品、生产汽车用原装设备的新零件、装配件及材料。但基于公平竞争、保护环境

支持本国产业等原因，南非对消费品（如食品、服装、纺织品、鞋和书籍）、木材

纸张、发动机、航空燃料、精炼石油产品及各类化工产品进行许可证管理。进口者

在进口这些商品之前，要先得到进口许可证，而且必须在得到进口许可证后才

能花海外装船。如果符合条件，申请者一般能在 3天至 4天拿到进口许可证。进

口者应通过咨询了解贸工部限制进口的商品目录。这些咨询是免费的。许可证一

旦颁发，12个月内有效。进口者应在装船前至少两个星期向主管部门递交进口

许可证申请表，以便能有足够的时间得到批准。出口许可证目前主要是一些战略

性物资 （易于耗尽的资源）、由管理委员会管理的农产品和废金属等。钻石出口

必须在钻石委员会登记注册。废金属在获得出口许可证前，必须先以出口价的折

扣价向下游产业提供信息，一般情况下，有色金属要打折 15%，黑色金属要打

折 7.5%。如果下游产业制造商没有答复或不需要，政府才可以发放出口许可证。

申领出口许可证程序和及所需要时间与中请进口许可证相同。一旦注册，申请者

将会有一个海关号码。注册手续一天可以完成，如果经营者急需可以即办即用这162

一号码。

三、对中南双方政府推动贸易便利化的诉求基于以上分析，中南双边贸易确实有很大发展前潜力，南非的贸易便利化

程度也相对比较高。但是，两国的贸易便利化工作也还有很工作多要做。大体来

看，主要有以下 9点。1．加快中南自贸区谈判。然早在 2004年 6 月，中国已启动与南非为核心的

南部非洲关税同盟的自贸区谈判。但由于关税收入问题、南部非洲国家担心敏感

产业受到冲击、以及欧盟美国影响等因素，谈判进程陷入停滞。中国因该通过金

砖过经贸部长会议及其办事机构等，向南非传递加快中南自贸区谈判的信息，

争取尽早结束谈判。2、将两国已达成海关合作协议落到实处。南非驻上海总领馆商务领事

Montshonyane先生表示，中南两国在 2006年 9 月２２日就已签署了《中国和南

非海关互助协定》。根据协议内容，两国海关将合作打击走私犯罪活动、共同建

立新型现代化海关信息系统、开展海关电子数据交换、协调加强双方海关执法力

度等。但是，从现实来看，基于种种原因，协议内容并未得到有效落实。他希望

163

尽快建立两国海关之间的年度会晤和互访机制，通过双方互派代表和官员，进

一步探讨合作中出现的问题并努力加以解决，从而促进两国海关关系良好发展。3、加强信息沟通。南非驻上海总领馆商务官员认为，两国之间的商务信息

沟通很不充分。比如，中国在 2012年下半年公布了新的食品生产标准，却没有

及时通知南非的出口商，使得南非出口商无法在短时间内改变生产流程和技艺

受到了利益损害。据不完全统计，受影响的企业主要是迪斯特集团、芬兰酒类有

限公司等酒类公司，直接损失超过 1500 万兰特。另一方面，中国的对南出口行

业也缺乏有效的内部协调沟通机制，更没有建立起产品出口的预警机制，致使

大量同质产品涌入南非市场，“国货”在南非开展“大厮杀”。4、健全和充分运用两国间已有的贸易协调机制。自两国建交以来，双方政

府相继签订了《投资保护协定》、《经贸联委会协定》、《动植物检疫检验合作协

定》、《避免双重征税协定》、《贸易经济和技术合作协定》、《海运协定》等一系列

经贸合作协议。双方的协调机制还包括两国在 2011年共同建立的处理双边贸易

数据的联合工作组和中国商贸部和南非贸易与工业部（简称 DTI）间的贸易协

调机制。前者负责用于分析双边贸易进出口总量的统一的计算方法，以此提供公

164

平的统计数据。27后者则致力于双方商人向本国的或对方国家使领馆商贸事务机

关进行申诉，沟通协调机制来处理相关争端。但是，这些条约和机构建立起来后

并没有充分运作，致使南非经常单方面地发起对华贸易诉讼。据世贸组织发布的

数据显示，1995-2010年，南非共启动 226起贸易救济调查，占全球贸易救济调

查总数的 5.2%，在全球 55个启动贸易救济调查的世贸组织成员中位列第 6 位。

其中，涉及中国的案件数居首位为 33起，占南非反倾销立案总数的 15.6%。南

非几乎对我国每年都会发起新的反倾销调查，所涉及的产品主要包括五金产品、

鞋、农具、铝制品、热力、餐具、自行车、药品、纺织品等二十多种商品。如果能通

过上述机构和条约的充分运作将会大大减少南非单方面发起的贸易诉讼。5、中南合作建立资信调查机构，保护中小商人利益。据在南非经商的上海

籍企业界人士反映，南非社会治安欠佳，给试图前往南非开展贸易与投资的中

国企业与商人很大的心理障碍与现实困难。不少从事对南非进出口贸易的中国商

人原对合作伙伴的资格和信用了解不够，经常上当受骗。中南两国政府应该合作

建立资信调查机构，以防止商业欺诈。对于上当受骗的企业和个人，中南两国政27 2009年，南非和中国的贸易逆差达到过 29 亿美元，所以在南非和中国之间存在一些倾销和反倾销的摩擦。根据中国驻南非大使钟建华曾经有过介绍，他说真正 的问题双方各自统计数据存在一些差异，比如说有相当数量是通过伦敦贵金属交易市场卖给中国的黄金和钻石，没有算在南非的出口项目中。另外也有一方面通过香港特别行政区转口的贸易是不是也记入这也是一个问题。

165

府还应该共同设立维权机构，保障中小商人利益。6、中南联手遏制腐败，净化商业环境。尽管南非法律很健全，但法律的执

行水平有待提高。据同在上海的出口企业的访谈得知，港口和海关的腐败直接损

害到进出口商人和企业的利益，降低了他们对中南贸易的信心和积极性，也损

害了在南非的商业伙伴的信誉。在南非海关，最主要的腐败形式之一就是通过贿

赂而逃避支付过高的关税。但是，有时贿赂海关官员比通过正式途径指控关税税

率过高，或通过假报、瞒报商品而逃避关税更为容易和便宜。南非海关存在很高

的偷窃率。根据在中国新约堡有限公司28的调研访谈中得知，该公司经由德班港

从南非进口的贵金属矿石货柜经常出现部分“空柜现象”，就是进入中国口岸后

发现来自南非的货柜里面是空的，没有装载任何产品。这是因为港口工人在装柜

时，串通相关主管人员进行偷窃，将本应发往中国的产品被中途盗卖或扣留。据

约翰内斯堡航空运输统计，南非的货物失窃率达到千分之零点六，比国际平均

水平的千分之零点三高出一倍。另外，南非港口和机场还时常发生公务人员“私

自检查”商品，造成物品失踪现象。建议中南合作举办投诉机构或网上举报机构

28 该公司在 2004年注册成立，主要从事从南非进口矿石而向南非出口化工原料的小型私营企业，在我国对南进出口贸易的私营公司中具有较典型的代表性。166

帮助南非有关部门打击偷盗、索贿等现象。7．动员中资企业参与南非港口设施建设。尽管与其他非洲国家的横向比较，

南非的基础设施可以称得上“相对完善“，但并不理想。德班虽然是南半球最大

的集装箱码头，但由于南部非洲各国货物聚集于此，造成德班使用情况超过设

计承载能力的 26%，出现严重的场地使用面积不足、货柜拥挤不堪等现象。以德

班港的轨道系统为例，自 1981年以来该港的轨道网络已不再引进新型机车，其

轨道和信号系统也疏于维护。由于轨道系统不可靠，许多货主已转向公路运输 。

2003年，从约翰内斯堡周边的豪登地区至开普敦长达 1400公里的运输线路上，

仅有 8%的货物是通过铁路运输的，其余则通过公路运输。豪登和德班之间的货

物运输，铁路仅占 18%。目前，南非政府已投入 1000 万兰特用于开普敦港口建

设，但这只是杯水车薪。基础设施方面的不足严重影响双边贸易的效率。正如非

洲学者自己所评价的那样：“除非我们致力于解决不足的基础设施带来的挑战，

由小而分散的时常所强加的限制，以及出口产品的多样化不足，非洲全部的经

济潜力将不会充分发挥。所有这一切都对非洲内部的低水平贸易负有责任”。29据

29 Rob Davies, Guest of Honor, South African Minister of Trade and Industry167

统计，在南部非洲有些国家，交通与其他后勤成本达到了商品零售价的 55%，而世界平均

水平只有 7%。建议中南两国政府成立联合工作小组，调研南非和南部非洲的基础

设施现状及其需求，推动中国企业投资南非的机场、港口和公路。8、实事求是地评估两国间纺织品问题贸易壁垒及其影响。一直以来，中国

输南非纺织品问题是双方贸易争议的焦点。南非贸易与工业部（DTI）宣布将从

2007年 1 月 1 日至 2008年 12 月 31 日对中国的 31个类别的纺织品实施进口配额

管理，产品包括棉织物、窗帘、针织长裤等。然而，南非著名的经济咨询公司

Econex2008年的报告显示，在南非对中国纺织品设限的两年里，虽然 2007年南

非纺织业产增长 2.68％，但是 2008年又出现同比下降 1.47％。2007年，南非制

造业 2.2 万人失去了工作，2008年则达到了 3.5 万人次，其中以纺织业失业人数

最多。可见，南非纺织品并未从对中国纺织品设限中获益。在对华纺织品设限的

同时，从孟加拉、毛里求斯、马来西亚和越南等地纺织品的进口却成倍增长。限

制中国纺织品的配额到期以后，南非继续对中国的成衣、纺织品平均征收 30%-

40%的关税。由于两国关税可削减的空间巨大，建议中南双方应该加强对话和交

流，促使南非改变感情化、政治化的政策选择，实事求是地评估中国的轻纺产品168

进口，并在舆论方面改变某些对政府决策的误导。9、力推南非政府尽快撤除投资壁垒。贸易和投资是发展经贸合作的两个轮

子，缺一不可。目前，中国投资南非的障碍除了汇率等经济因素以外，还必须正

视某些制度因素。中国投资者在制度上遭到以下三重壁垒的挤压。第一，外资所

有权限制。2002年南非颁布《黑人经济振兴法案》，该方案要求到 2010年，南非

银行业的资本和资产基数的 25％必须由黑人控制；矿业公司本国资产的 15％必

须在 5年内转交给黑人拥有，10年内该比例必须达到 26％。除此以外，该法还

要求在南非设立外资分支机构必须雇用一定比例的当地居民，才能获得营业执

照。第二，运营壁垒。在 2007年公布的《南非黑人经济授权法案》中规定了强制

性的“平衡计分卡”的计分规则，计算和记录各公司在“振兴黑人经济实力计

划”上所做的工作。企业必须严格遵守“平衡计分卡”的规定，取得较高的分数

才能在南非政府采购中享受优先采购权。第三，生产许可证申请过程较长。外国

公司在南非运营以前，必须先向南非贸工部进行申请。贸工部或南非储备银行下

属的外汇管理局将对申请进行审 批，整个申请过程一般需要３个月时间。申请

者的资格需按照一系列的标准进行评判，包括战略意义、经济贡献度和项目本土169

意愿等。这些制度性壁垒的存在，不仅使南非利用外资不断呈下降趋势，也大大

动摇了中国商人前往南非投资的信心。建议两国政府应该通过对话，推动南非进

行制度改革。撰稿人 复旦大学 沈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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